第二十一章 色即是空
(1)
那几天里,在阿娇不在身边的那些晚上,我常常是孤身只影的一个人端着小
凳,坐在凉台上,毫无感觉地看着深圳的夜景。身边是小姐们与男人打情骂俏的
淫声浪语;街面上,满目都是霓虹闪烁的灯火,川流不息的车辆与人流。我感到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那么的忙碌,原始的欲望和为了满足这些欲望而追求的名利,
就成了忙碌的基本动力。
记得一位国学大师讲过,所谓的「忙」,乃「心」之「亡」也。何为「心」
乎?乃「礼」、「义」、「仁」、「智」、「信」是也。而在现代人的心中,还
有多少这样的道德、精神和情志?所以大家都在忙——包括我在内,而且已经忙
得天昏地暗,什么都不敬畏,什么都不在乎了。
仰望天空,一轮皎洁明净的月亮悬在苍穹的深处,仿佛一只眼睛,在悄然无
声地看着这座城市,看着所有忙碌的芸芸众生。我忽然进入到一种忘乎自己的境
界,进入到一种「人在做,天地看」境界……
「小帅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呀?」
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问候。我抬头寻声望去,一位花枝招展的少妇已风摆杨
柳般地站在了我面前,淡淡的茉莉花香飘然而至,十分的诱人。
我的视线正好落在她紧身薄裙内凸凹有致的小腹上,那个总是令男人神秘往
向的突起与凹陷的地方。
「哎呀,他是阿娇的男朋友。」阿媚站在不远处,对那个少妇笑道。
「呀,不好意思,打扰了。」那少妇立即笑着赔话,一扭屁股,转身离去。
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她性感肥圆的臀部轮廓。
「阿娇的男朋友?我现在还是吗?」我这样问自己。
凭心而论,阿娇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忘恩负义的女人。在这些日子里,只要有
机会,她就会打电话给我,问我晚饭吃得怎样,睡得怎样。她说自己虽然和那个
男人在一起,可心里却总是想着我。她说她自己实在是不得已才这样,她叫我一
定不要误会她,下了班一定不要回宿舍,而是过来帮她守房子,免得没人时,半
夜里让小偷光顾,或让别人误会,说我们两人分手了,等等。
她想得真多。对她说的这一切,我能理解,也能感受。否则我不会再在她这
里。
其实,认真想来,与她往来,我自己也是有私心的。自从和她同居后,她为
我做饭洗衣,陪我聊天,陪我睡觉,既把她的烦恼说给我听,又把她的快乐与我
分享,哪怕是在外面沾了一点点小便宜的快乐,她都要说与我听,与我分享。这
难道还不够吗?你还要这个美丽的小女人对你怎样?
阿娇与别人,是界线分明的,而与我则是没有界线的。她了解我的性格,也
知道我的为人,所以,她的银行存折和现金放在哪里,都让我知道。家里常常放
着二、三千元的现金,那是她的卖淫收入。
每当午夜收工时,我总是好奇地打开她的包,帮她清点,数钱,还戏谑地说
今天又被十几个男人搞了,她也只是笑笑。可以说,她对我是全方位的开放,没
有任何秘密。作为一个小姐,如此这般的对待你,难道还不够吗?
(2)
一个星期后阿娇终于回来了。我像老爸迎接出嫁的女儿回家那样迎接了她。
我发现她的个人形象有了很大的改观:脚上穿的不再是高跟鞋,而是街面上流行
的人字型拖鞋。一双白白的小脚露出来,脚趾上,不仅抹了深红的指油,而且还
多了两枚不锈钢的趾环,非常的性感刺激。我知道,这一定是那个摄影师送她的
礼物。
那一天,阿娇好像是要报答我似的,在床上特别卖力地为我服务。我发现她
在床上的性技巧真的有所进步。此前的她其实不是很会调情,现在不一样了。比
方叫床,以前只是粗粗的喘息,而现在则是细腻而清晰的呻吟,十分的催情。
又比方口交,她不再是简单的将阳具含到嘴里进进出出,而是先用舌头舔和
吮吸龟头上的缝和沟;随后的吞入,樱桃小嘴紧紧地裹着肉棒吸进去;而滑出来
时,舌尖则在龟头上停留,缓缓旋转,然后再把整个阳物重新缓缓地含入嘴里,
再吮吸。嘴里的唾液不是吐出来,而滑出来,让它淫猥地粘在阴毛上……
我知道,这些都是摄影师对她调教的结果。阿娇在这方面本来就赋有天性,
只要有男人调教她,进步是很快的。
(3)
摄影师出于职业习惯,给阿娇拍了不少张写真照片,说是留作纪念,自我欣
赏。而那些照片,既有阿娇一人的裸体写真,也有两人调情和做爱的实录。镜头
中的阿娇,基本上没有什么羞耻感。
有一些姿势,让我看了都感到面红心跳,其中有几张在我脑海里的印象非常
深刻:例如她赤身裸体地平躺在床上,两条大腿屈起来向外张开,脚踏在床上,
摆成一个大M型,而且她的两条手臂绕过大腿从后面伸到前面,手指将两片大阴
唇向外掰开,将阴道里面又嫩又湿又滑的小肉芽露出来,让镜头对着她的粉色蜜
洞拍照,两眼露着渴望的企盼,那实在是太放荡了点。
又例如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揉弄自己的小屄,小屄红红地张着口,屄毛和淫水
闪闪发光。而另一只手则伸进嘴里,用舌头舔自己的手指……
再例如平躺在床上,向外张开两腿,一边露着阴部,一边对着镜头伸出一个
手指头,做出勾引状,召唤着屋里的另一个人过去……
还有一张,也是裸体。她爬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高高地翘着圆润的屁
股,两只奶子垂直地向下吊起,一边将手伸到下面揉弄着自己的阴蒂,一边晃动
着腰肢,摇摆着屁股,召唤着男人上她。镜头是从后面对着她的屁眼拍的,那模
样极其淫荡……
在两人照中,最让我难忘的,是她向后伸着脖子,张着嘴,垂着发,让那个
男人舔她的颈、她的耳、她丰隆坚挺的前胸。
还有一张,是那个男人伸出舌头舔她因动情而高高翘起来的乳头。她自己则
非常陶醉地闭着眼睛,用手抱住他的头向自己身上按。
还有一张,是她平躺在床上,将一只小白脚伸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让他一边
捧着,一边伸出舌头舔她的脚趾头。而她则伸出双手,揉着自己的两只乳房,非
常享受的样子。
做爱的照片也很刺激:
一张是那个男人站在地上双手搂抱着她的屁股插她;而她则双臂勾住他的脖
子,将两条腿盘在男人的腰间,头向后仰去……
还有一张,是她平躺在床上,让那个男人压着自己进行交配。镜头是从男人
的背后自动拍摄的。粗壮的阳具正从她的小屄里抽出,上面粘满了她的淫液,她
的肉膣紧紧地裹着他的肉棒,十分的刺激……
看得出,这些淫秽的内容,是用高像素、大光圈的相机拍下的,白平衡、感
光度和快门也都控制得很好,画面非常清晰。我想,只有懂得性享受的女人,或
者说只有毫无不在乎性关系的女人才做得出。我不想在这里一一展出。
(4)
阿娇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疯狂之后,躺在床上聊天,主要是我好奇,问她
在阿标那里的一些经历和感受。
我问她,那个阿标身上有什么奇妙的东西使她这么着迷。
阿娇想了想,说他很会做爱,他的舌功很好,很会吻。她身上没有一处没被
他吻过。他的吻很轻,很柔;但很挑逗,很刺激,使她欲罢不能。她说上一次在
酒店里,他只用舌头舔她的下面,就把她弄得高潮了。
「那我呢?你喜欢我什么?」
阿娇笑道:「他花样多,你其实没有他会玩。但你的鸡巴粗,而且长,每次
都搞到我的子宫颈里面去了,让我特别爽。而且你操我的时候,喜欢与让两个人
的肚子相撞,撞得我很舒服,那种声音和那种气氛,也很刺激。」
阿娇说完这些情景,又问我:「老公,告诉你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骚?
很贱?」
我摇摇头,道:「不会。我只是不能理解,你怎么可以同时与几个男人保持
这种亲密关系。」
阿娇道:「其实我和他们只不过是一种单纯的性交易,和你才是情人关系。
和他们在一起,虽然性生活很刺激,但心里面却总是有些紧张;和你在一起,我
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并有一种安全感和归宿感。」
想想也是,阿娇从不与其他男人上街和进公园游玩,也从不做饭给他们吃,
双方进了屋,搞完了提起裤子就走人。对我就不同了。买衣服时,总是约我一起
到东门的茂业、天虹或白马、太阳城去逛,征求我的意见;买菜时,也总是拉着
我一起去新一佳,像一对小夫妻似的,买我喜欢吃的食品。这两者之间的性质是
完全不同的。
阿娇上街,着装非常普通,我和她走在一起,路人一般看不出她是小姐,而
且是性欲旺盛的小姐。有时周末,我和她在东门逛街,在路上碰见那些十几、二
十几岁裸肩露脐的小姐,多看了几眼,阿娇便笑道:「看什么看,难道还没在你
老婆身上搞够吗?还有精神看别人?」
我说:「哪里,我只是觉得那个小姐的屁股好圆好翘。」或着:「哪里,我
只是觉得那个小姐的一对奶子好大。」
阿娇听后,便揪着我的耳朵,道:「这么色,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实话,只有情人之间才会这样认真,因为她在乎你。这就是人的本性。
(5)
阿娇总是在周末去缤纷时代陪阿标过夜,而在周一的早晨,当阿标从罗湖口
岸返回香港时,她便回到我和她自己的家。
有一天,我正在上班,接到阿娇的电话,说阿标从香港过来了,一看她不在
缤纷时代,便打电话给她,要她过去。阿娇在电话里说她把菜买好,让我下了班
还是去她三姐那里吃饭。今天并不是周末,但出了这种突发事件我也只好答应。
两天后,阿娇回到家里,一脸的困顿。一问才知,原来那天中午她和阿标做
了后,不知不觉在床上睡着了。阿标下床小便,回到卧室时看到她放在床头柜上
的小皮包,也是一种好奇心的驱使,便随手拿过来打开,翻看里面的东西。不料
从里面找出了几个避孕套,于是弄醒她,质问她是不是在外面还有男人。
阿娇解释说没有,那是买来给他用的。阿标不相信,说家里的床头柜里不是
放着有吗?怎么会在她的手袋里,一定是背着他,在外面偷人了。于是两人大吵
了一架。
我知道岭南人都把老婆看作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只准老公玩,不准老婆偷。
因为摄影师每月都给了阿娇很多钱,等于是养着她的。所以这次,阿标可能不会
放过她了。
阿娇对我说,平时她与客人上床时总是要求对方戴套的,所以随身的手袋里
总是随时准备着,还有人体润滑液。可是那天阿标突然提前返回深圳,打电话给
她,让她从家里走得匆忙了些,忘了将这些东西取出来放在家中。
阿娇说她平时和阿标在一起时,是很小心的,总是关掉手机,以免嫖客打进
来不好办。可这一次,她大意了。
我安慰她,说:「也不要太责备自己了,男女之事,一切随缘,听天由命好
了。」
(6)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后,摄影师与阿娇的关系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他似乎从她
的生活习性、言谈举止中看出了她的真实职业,不像刚开始认识她时那么的在意
她、迷恋她了。
我想,这其中的原因一定很多,不仅是那一次他发现了阿娇手袋里的那些东
西,而且很有可能是两人在日常生活的交谈中,阿娇一时得意忘形,说漏了嘴,
才让他起疑心的。其实天下诸多事情,特别是男女关系,都是「因缘和合」,一
切皆有定数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标自己的好色习性也渐渐地暴露了出来。阿娇说他不仅
在香港有老婆,在深圳养着她,而且在珠海,也养着一个小姐。平时,来深圳拍
商业片,住在高级酒店里,也招些高级妓女陪他上床。这种泛爱的生活方式,是
阿娇心痛和不能容忍的。
特别是有时,摄影师在外面玩到深夜,还把别的女孩带回家,要么在另一个
房间里睡觉,将她扔在另一边,不闻不问;要么就是强迫她与那些女孩子一起玩
多P游戏。
阿娇说她自己并非圣贤,也不是没有玩过多P,以前在发廊,她与老板、湖
南妹在一起时也玩过多P,也很快乐。但她不能容忍的是事先不跟她商量,就强
迫她干,把她当成一个性工具,或当成一个器物。她认为这是不尊重她的表现。
(7)
有一天,她偷偷看到了在阿标的相机里有好多其他女孩的照片。这让她对阿
标感到更加失望。
我告诉阿娇,说她与阿标的分手,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机缘未到而已。
阿娇点点头,信了。
这个周末,阿娇又去陪摄影师。
周日的早晨,她还在阿标那里,却打电话给我,问我想不想去看看她和阿标
的淫窟艳窝。
我说:「当然想啦,只是你一直都不让我过去嘛。」
她说:「那你现在过来吧。」
我问:「那你方便吗?」
她答:「肯定方便啦,不然怎会叫你过来呢。」
我问:「他走了?」
她答:「是。我还在床上,还没有穿衣服,我等着你,你快来。」
哇!一听这话,小兄弟立刻就在裤子里竖了起来。老婆这么淫,居然躺在床
上等我前去搞她。
(8)
从雅园立交桥,穿过东升街,到缤纷时代,只需十分钟的路程。按照她说的
门牌号码,按了按门铃。
不久,房锁便从里面打开了,但门扇并没有开启。
我自己推门进去,只看到阿娇光着身子往卧室里跑,听到我的开门声,只回
头说了声:「关好门。」俏影便闪进了卧室里。
我关好门,径直跟进卧室。
哇,太刺激了,那纯粹就是一个糜烂的淫窝——大床上胡乱堆着情趣内衣、
避孕套、润滑液、女用自慰器、男用壮阳器,无不一足,而阿娇身下的床单则凌
乱不堪。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间屋子里几小时前曾发生过什么样的淫乱活动。
床上的阿娇,光裸着身子,睡姿也有诱人:长发蓬松,乳波荡漾,一条大腿
伸着,另一条大腿曲着,眼里闪烁着勾人的媚光。
我上前,捉住阿娇的两脚,打开她的双腿。哇,下面的阴部居然湿淋淋的,
粘着许多淫浆。
「他的。一早上临走前留下的。」阿娇红酡着脸蛋儿解释说:「还有珠海的
那个小妖精,三个人昨晚在这张床上一起弄的。」
我这才发现,地上到处都是粘着淫液卫生纸。房里充满了男女交配后留下的
腥臊气味。
「怎么不洗洗?」我一边脱衣,一边问。
「我故意的,要的就是这个调调。」阿娇暧昧地笑道:「他偷我也偷,看谁
玩得过谁。」
原来是「报复」啊,难怪一大早就打电话,诱我前来。而且是在阿标刚刚离
开之时,故意不清洁自己,要的是这种「偷情」的刺激。
「他人呢?」我问。
「一大早带着小妖精,去澳门了。」阿娇说。
「玩报复呀?」
「对,就是报复。来,快脱了上来,搞我,报复他个烂货!」阿娇说:「他
一晚上能玩两个女的;我也要一晚上玩两个男的。」
不听此话便罢,听了此话,我的阳具一下子就翘了起来。脱掉裤子,翻身上
床,直扑阿娇的胴体。
温温的,滑滑的,粗壮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进进出出,畅通无阻。
阿娇抱着我的背脊,一个劲地叫床道:「快……用力啊……我要你……用力
的肏你老婆啊……」
屋子里,一阵「啪、啪」的男女交配时身体相撞的声音和席梦斯「吱呀、吱
呀」的受力声。阿娇在这种混合的声音中开始进入性兴奋的昏迷状态,头向两边
摇晃着,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唤气。
做了一会儿,我说:「来,我们换个姿势。」
我坐起来,让她与我面对面地跨坐到我的大腿上,然后握着鸡巴插进去。我
一边托着她的屁股,一边悄悄地腾出一只手,伸出食指,沾着从她阴道里流出来
的淫液,慢慢的在她的屁眼周边逗弄。
「爽吗?」我问。
「爽!」她答。
在她下蹲的那一刻,借势插进了她的小屁眼。
「啊……我的……屁眼……啊……」她失声地叫道。
「今天前后两个洞,都让你爽到……」我一边说,一边吻向她艳艳的红唇。
阿娇了解似的,没有再反抗,配合着我插入她屁眼的手指,调整着自己的姿
势。
「快说,爽不爽?」
「爽!」她小声的嘤咛道。
「哪里爽?」
「屁眼爽!」
「还有呢?」
「小屄也爽!」
事实上,当我一进门,看到床上的那些性器械时,我就感觉她可能是受过性
虐待了,也只有让我再一次地向她施虐,并让她在这一过程中感到我才是她真正
的主人的时候,她才能获得一种心理上的平衡和精神上的救赎,从而找回她失去
的那个「自己」。
这一次,确实是我此生经历的一场非常刺激的交配。我似乎忘记了是我与她
在做爱,而是两个动物:母的在不断索取,公的则变着花样不断给予……
(9)
高潮过后,我们躺在床上休息。阿娇将摄影师的事情说给我听。
阿娇说的那个小妖精,是珠海一位时装模特。阿标和她是在一次时装发布会
上认识的。阿标好像承诺要将她引进到香港的时装界去发展。
我笑道:「这你就不必吃醋了。老实说,人家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跟了
他嘛。你以为她真会跟他一辈子吗。两人都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阿娇想了想,说:「也是。跟她比,我确实没那个条件。」
我劝导说:「老实讲,我自己是男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男人的心思的。其实
当初他找你拍照,也只不过是找个由头接近你。结果你经不起诱惑,上钩了。」
阿娇有点忧郁地说:「要知道他是这样一个泛交之人,我就不理他了。你那
时也不提醒我。」
「那个时候,你已经被他迷住了,才那么热衷于他。我若说了,你不仅听不
进去,还会怪我在妨碍你。」
阿娇听到这里,没有做声。
我于是又说:「你以为这房子真是专为你租的吗?你只不过是第一个住进来
的人罢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孩子住进来。你若聪明的话,就收手罢。世上
没有不落的戏幕,也没有不散的筵席。」
阿娇继续在听,没有做声。
「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游戏。」我说:「你还打算跟他玩下去吗?」
「我也不知道。」她有些无奈地说。
「你来深圳,难道是为了玩这种游戏的吗?」我启发着她。
阿娇摇摇头,好半天才小声说了两个字:「算了。」
「这就对了。你们两相识一场,好和,也好散吧。」
(10)
最近一个周末,阿标没有再来深圳,也没有一个电话给她。阿娇有些心慌,
打电话给他也没有人接。
「怎么办?」阿娇小声问我。
「不管他。」我答。
「那怎么行。房子要交租金呀。」她有点急。
「把钥匙给他,让他去交。他要住他就交,他不来住,就让房东把房子收回
去。」
「那,钥匙怎么给法……」
「你就放在桌上,然后写一张条子,一起给他。」
「怎么写?」
「很简单。你就说你走了,钥匙还给他。」
「那他会找我的。你以为他不打电话给我呀。」
我想想也是,于是又教她道:「你这样写:『阿标,你好,因孩子生病,我
回老家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相见。如果无缘,
我会把你记在心间。阿娇』。再写上日期。」
「行,就这么办。我也不想再操他这份心了。」
(11)
几天后,阿标果真打来电话给她,问她在哪里。
阿娇回答说:「在老家。」并反过来问他:「为什么一直不接她的电话。」
阿标说:「自己出了点事,最近在澳门不能过来陪她了。」
阿娇顺便就说:「那房子怎么处理,是租,还是不租?」
阿标说如果她近期能够从老家回来,还想住,就继续租,他以后到了深圳也
有个落脚之处。
阿娇听得出阿标对她还有留念之处,也动了恻隐之心,没有正面回答他说退
或不退,只是关心地问:「那你在澳门,不回来了?」
阿标解释说,因有一笔十多万的商业合作款子一直未收到,他将对方打了,
对方又找到黑社会的老大。阿标走投无路,才跑去澳门避风头。
原来人生就是这样: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原来佛所说的很对:自己所受的,正是自己所作的!
原来神对人的清算,是那么的不多一分,不差一秒!
阿标又告诉阿娇:「已经和上海的刘铭联系上了,他会在下个周末过来看阿
娇的。」
在阿娇的追问下,阿标才承认了自己此前其实是受酒店男孩之托。因为阿铭
放不下阿娇,委托他有机会多多照顾阿娇。而阿标通过与阿娇的几次接触后,还
真的看上了阿娇,这才下本钱追求她。
真是冤家呀。怎么把事情搞成这样呢?阿娇想:难道我是可以随便转让的商
品吗?她对酒店男孩有些生气了。
(12)
这一天,阿娇在家里正陪着我,酒店男孩从上海打电话给阿娇,说想回深圳
看她。
阿娇摇摇头,婉言谢绝了,对阿铭说:「我们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阿铭问:「为什么?」
阿娇说:「你不是把我转给了阿标吗?他已经包下我了。我们在一起已经很
长时间了。」
「那你真的爱他吗?」
「是,很爱他。他给我租房子,供着我,养着我,他连家都不回,我们每天
都做爱,爱得死去活来,感情非常深。所以,你若再回来见我,大家反而面子上
都不好看。」
电话机的那头无声了。
阿娇随后又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切都在不言中。
阿娇感激阿铭对她的关照。然而当她在向电话机里的阿铭说着这些话时,辛
酸的泪水已顺着腮边默默地流了下来。她知道,她不仅和阿铭之间的缘分是真的
走到了尽头,而且与阿标的缘分也同样走到的尽头。
这两个80后的臭小子不知道有这样一条定律:对于小姐,可以淫其身,不
可以欺其心。而阿铭和阿标,却以不同的方式,欺了阿娇的心。这是她所不能容
忍的。
第二十二章 姐弟之恋
(1)
在和阿娇的这段姘居的日子里,我几乎每天晚上九点多钟离开杂志社,走三
站路,并利用这段时间活动一下筋骨。到阿娇那里一般是十点左右。那时正是阿
娇招揽生意的时候,所以一般我不会直接到家里,而是在对面的儿童公园里先转
悠一番,找个石椅坐下来休息休息,或者是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她喜欢吃什么夜
宵,回去的时候顺便买给她。
阿娇一般会在十一点左右打电话给我。那时她收工,打扫卫生、冲凉洗澡等
等,有时吃一点儿我买来的夜宵。因此,我和她上床睡觉,一般要到十二点钟以
后。
阿娇白天应付男人们,上午、下午和晚上加起来,一天平均要和十多个男人
搞,到了午夜时分,身体自然疲倦,往往是头一落枕,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便
睡着了。
阿娇有裸睡的习惯。天渐渐凉了,她便把她的大腿有意无意地搁在我的肚子
上,让我用体温来温暖她。我摸着她肌肤光滑细腻的圆腿,心里其实也十分的受
用和舒服。但身边躺着这么一个让人心爱的睡美人,却不能做爱,有时也十分的
难受。
为了不影响阿娇的休息,我和她往往会在一大清早六点钟左右做爱。
深秋的早晨,空气清新,从窗外吹进屋里的微风凉爽宜人。我常常在天刚蒙
蒙发亮的时候醒来,然后就开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调戏她。
她醒了,用一种迷朦的眼神看着我。我的阳具憋了一夜也雄气十足,翘得高
高的,轻轻的向她喊一声:「老婆。」
于是她一笑,温顺地伸过光裸的手臂来,将我搂过去,让我压在她身上。在
透着微薄晨曦的床上,两人的身体叠在一起,大战起来。
这是一种默契。能达到这种默契,不是一种简单关系。
我们一般要从早晨六点战到六点半。阿娇每次都要有两次高潮才算爽透,然
后两人才穿衣起床。
有一次,令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当阿娇蓬头污面的出去上完厕所回来,我指
着那张刚才被我们弄得凌乱不堪的床单,笑道:「看,这就是我们两人刚才的杰
作。」
阿娇笑着打了我一下,却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老公,其实,只有跟你在一
起,我才是真正的开心。」
我凝视着她水汪汪的一对黑眸子,并从中读出了她的真情。
(2)
老实说,真正的情人之间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因为她把她托付于你,便
是向你敞开了她心灵的大门,一切都是那么的阳光。当然,你会在意她的一举一
动:她的嬉笑怒骂,她的喜怒悲哀,她的小聪明和小秘密,无不都在你关注的范
围之内。你会宽容她,娇宠她,夸耀她,当然,最后占有她。
岗厦的那位服装老板,阿娇称他为「老鸡巴」的男人依然常来找阿娇,每次
来还顺便带些水果副食之类的东西,讨阿娇的喜欢,这是「老鸡巴」的小聪明。
这样的日子长了,我见多了,就再懒得过问他们之间的那点事情了。
有一天晚上,阿娇收了工,打一盆水,放了些中草药进去,然后要我和她一
起脱了鞋子,将脚泡进去。
一只盆子,四只光脚,我和她互相脚压着脚好玩。
我问她这些中草药从哪里来的?是她自己买的吗?
阿娇说,「老鸡巴」一直都喜欢她的一双脚,每次来都是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的,甚至要她用脚来玩弄他的老鸡巴。上一次来,说她脚上的表皮有点老化了,
所以,这次帮她弄了这些东西来,说用热水泡过后,老化脚皮会自然脱落,脚皮
会显得光滑细嫩许多。
阿娇这样笑着说,又解释道:之所以让我和她一起泡脚,一起享受,是因为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与我是一体的,接受别人的东西才心安理得地。
那东西还真管用。泡了之后,阿娇的一双小肉脚还真变得细嫩光润了许多。
坐在床上,将她的一对小小的三寸金莲握在手里,看着她那肉肉的十个整齐的小
脚趾,那滋味,有如小说《金瓶梅》中的西门庆把玩潘金莲的一对小脚一样,并
不是那对小脚真的有多美,而是心里十分的受用。
(3)
我是个细心的人。此后的几天,我发现,阿娇好像很喜欢买东西,家里的大
米、食用油一下子多了起来。
平时都是我去给阿娇买这些东西。阿娇说:「老公,米快完了。」
于是第二天,我便会去一趟超市,把米买回家。
我想这也不是「老鸡巴」拿来的。因为东西很重,特别是大米,他一个人从
那么远的地方根本不方便拿来。
我问阿娇是谁送的。她笑而不答:「你只管吃,问那么多干嘛。」
我知道这里面又有文章了。
晚上睡觉时,她把头靠在我怀里。我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她,意味深长地
微笑着。她凭着女人的直觉,感觉到了我内心的含义。
「你真想知道这些东西的来源?」她眼里闪着妖媚的艳光。
「当然。我们两人之间,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情隐瞒。」
「那好。那我就告诉你。」她说:「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个小男孩,又来找
我了。」
「哪个小男孩?」
「就是在岗厦,我在发廊下海做小姐时认识的那个小男孩。」
「你不是搬到东门来,跟他断了吗?」
「是啊。可他没跟我断啊,他找我找了半年多,终于找到这里来了。」阿娇
解释说。
我再问她,要她把过程说清楚一些。
于是,阿娇告诉了我以下这些事情。
(4)
一个星期前,阿娇正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和其他小姐一起一边说笑一边等客,
看见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正朝她的方向走来,她终于认出了他——那个岗厦的小
男孩。
「你怎么来了?」阿娇非常惊奇地问。
小男孩望着她婀娜的身姿,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她
道:「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小男孩激动地说,为了找到她,他问过发廊老板,可因为此前他总是跑来搅
生意,所以发廊老板讨厌他,也不肯告诉他阿娇的电话,说自己也没有她的新号
码。后来有一天,小男孩在东门玩,忽然在路上看见了「老鸡巴」,心想他来这
里干什么?于是灵机一动,跟踪他,一直跟到雅园立交桥下,才知道阿娇搬到了
这里。
「你可真是执着呀。」阿娇无奈地笑道。
小男孩问她:「姐,我那么喜欢你,你怎能这么狠心,丢下我不管?」
对小男孩的这种质问,阿娇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知道他对自己的真心,但
是这种真心却伤害了她。因为他的逻辑是:「只要我对你好,你就必须也要对我
好。」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阿娇越来越觉得他太幼稚,太不理解她,特
别是不了解她的艰难处境,也不了解这个社会的复杂性。
二楼平台上人来人往的,阿娇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拉着他的手,
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时,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卖淫女还以为阿娇拉了一个男孩做生意,所以并没
在意。
一进屋,小男孩就跪在了阿娇面前,抱住她的两条腿,说要做她的男朋友,
一辈子再也不离开她。
小男孩说,他以前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今后,再也不干涉她的生意了。
阿娇感受到了他的真情和爱她的意志,她抚摸着小男孩贴在自己肚皮上的头
颅,想着他们曾经有过的甜蜜,再次拒绝他的心理开始有点动摇了。
「起来吧。男人不可以随便跪在地下。」阿娇轻轻的说。
小男孩知道她心软了,便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低头向她的唇吻来。
那动作之快,令阿娇猝不及防,只好闭上眼,接受了。
然而这一吻,却吻到她心里去了。阿娇喘着气,张着嘴,接纳了小男孩伸进
她嘴里的舌头,回应着他,自己的身子渐渐开始发软,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小男孩的手开始在她隆起的胸乳上摸揉起来。这让阿娇十分的受用。不一会
儿,两人便从屋子的门边,移到了里面,坐到了床上。
阿娇争脱了小男孩的纠缠,喘着气问他:当时在岗厦,为什么要那样对待
「老鸡巴」,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如果当初不是他那样冲动,也不至于成为现
在这个样子。
小男孩说他当初之所以那样对待「老鸡巴」,是因为「老鸡巴」仗着自己有
几个钱,瞧不起他,他才那样坏他的好事。他说他这半年来也作了许多反思。想
好了,如果自己再见到阿娇,一定会好好过日子,不会再让她难堪。
小男孩不停地说,不停地表白自己。
阿娇听着听着,就落泪了,对小男孩说:这半年多来,她自己已经有了男朋
友了,而且感情很深,说这房子就是现在的男朋友租下的。她说他们两人之间已
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小男孩幼稚地说,只要阿娇没结婚,他就有权利追她,直到她与男朋友结婚
为止。
听到阿娇讲到这里,我很清楚,小男孩的相思病与其他大多数男孩的相思病
是一样的。表面上看是一种坚贞的爱情,实际是是一种偏执型的精神障碍。
我好奇地问:「你们那天……做了吗?」
阿娇顿了顿,小声说,那一天,她和小男孩还是情不自禁地上床做爱了。她
说,当小男孩坐在床边,再一次地抱住她的腰肢时,她的心理防线,就被他的真
情给彻底摧毁了。
她说,这是天意。自己躲到这里,都被他找到了,还不是天意吗?她没有理
由再拒绝他。
阿娇说,后来,很自然的,他们互相摸弄起对方来。小男孩摸她的乳房,而
她则笑着伸手去摸弄他的鸡巴。还问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女人,是怎么忍过来的?
不一会儿,两人就赤裸相见了,小男孩搂抱着她在床上翻滚着。
阿娇醉红着脸,紧紧地抱着他光裸的背脊,一边亲着他的脸蛋儿,一边张开
两条大腿,露出湿淋淋的阴部,让他插进来。
小男孩压在她身上,一边叫着她姐,一边不停地、快速地撞击着她的下身。
还问她:「姐,你舒服吗?」
阿娇没有回答,却将自己的屁股往上顶,去迎合他的抽插。小男孩的阳具不
是很粗,但是很硬,在她体内抽插的频率很快,在两个人的淫声浪语中,小男孩
不一会儿就将体内的精液射进了她湿淋淋的阴道里。
(5)
阿娇说:「那一天,就像是一件宝贝失而复得似的,离别了半年之久,也是
压抑了半年之久的情欲一下子喷发出来,哪有收得住的?」
阿娇那天干脆不做生意了,留小男孩在家里吃了午饭。饭后,小男孩也没有
走,缠着她。姐弟两人于是借午休的时间,再次脱衣上床,又开始做爱。
阿娇回忆说,半年前,当他们在岗厦发廊里刚认识时,也曾是哪里都不去,
在房里连续玩了一天。小男孩阳气充足,精力旺盛,这一次相见,两人就像「久
别胜新婚」似的,在床上也连着搞了几次,直至小男孩阴囊里的精液全面射光,
再也射不出精来,阿娇才放他下床回家。而自己好像依然意犹未尽。
我忽然想起来,一个星期前,是有那么一天,晚上在与阿娇睡觉时,她不停
地要我搞她,原来她是把我当成那个小男孩的替身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张爱玲的一句话:「通往女人心灵的第一通道是阴道。」此
话真是不错啊。
阿娇说,此后的几天里,小男孩基本上天天都来。来时还打电话问她,家里
缺什么,他好顺便买了带来。小男孩说他现在有钱了,他要和阿娇重新开始。这
种举动,使阿娇心里十分的受用。
阿娇似乎没有认真过问他有没有工作,钱是怎么来的,也没有觉察到与他重
新来往会有什么危险,而且相反,只要他一打进电话,说想她了,要过来见她,
阿娇心里便产生了一种期盼,连正常的生意也不做了,坐在家里等他。
其实,对于三十几岁、正处在如狼似虎年龄的阿娇,喜欢与二十几岁小男孩
玩,也是可以理解的。这种心理,就像中年男人喜欢玩十几、二十岁的小女孩是
一样的。因为小男孩年轻,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阿娇说,他的鸡巴虽然不粗,但非常硬,搞进去后,抽插的频率比一般的中
老年人都要高,有一股子勇猛的「虎气」,往往弄得她接应不暇,非常的刺激,
非常的爽,在不知不觉中就泄了身。
阿娇说,最让她动心,最割舍不下的,就是小男孩对她阴器的近乎崇拜的迷
恋。他每次来后,他都要抱着她的光屁股,让她张开腿,把头埋在她的胯裆里,
舔她毛茸茸的阴部。阿娇说小男孩的舔法跟一般人不同,不是用舌头扫她的阴蒂
和阴唇,而是压在阴蒂上不动,将自己的热力和执着传导给她。每到这时,不由
她不动情,不流水,不发颤。
阿娇说,她和小男孩之间,有一种姐弟恋的感觉。小男孩往往是一边把阳具
在她的阴道里抽插,一边嘴里还姐呀姐的叫着,问她爽不爽。阿娇哪里还有拒绝
的勇气和意志。整个人像泥一样瘫在床上,任她这个小兄弟蹂躏。
阿娇说,从一开始,还是在岗厦的时候,他们就超越了小姐与嫖客的关系,
而是定位在姐弟恋上。当小男孩一边与她做爱一边不停地喊她姐时,一股母性的
怜爱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她抱着他的头,让它贴向自己的胸口。小男孩一边吮吸
她竖立的乳头,一边玩着她的阴蒂。这种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使阿娇欲罢不
能,淫水不断,越陷越深。
(6)
有关阿娇与小男孩在岗厦时的情景,此前阿娇曾经给我讲过,但是比较粗线
条。现在,出于好奇,我想知道得更多,便细细地问阿娇,她那时与小男孩是怎
样的情景。
阿娇介绍说,那时,小男孩经常到发廊来找女人。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小男
孩,她那时跟发廊老板和那个「老鸡巴」的关系更密切一些。后来,小男孩跟她
在按摩房里做了一次以后,就再也不要别的女人了,只要她。
其实小姐之间也是有竞争的。对小男孩只找自己,不要其他女人,让阿娇的
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要知道当时与其他小姐相比,她并没有多少熟
客,而且年龄也偏大了些,因此很是在意他。
有一次,阿娇问小男孩为什么只要自己,而不找其他女人?
小男孩说,因为在他眼里,阿娇是最美的女人。论气质和穿着打扮,根本不
像卖淫女,更像一个公司的白领。他就是喜欢阿娇这一点,才来找她的。
小男孩在发廊的按摩房里与她做过几次后,有一次两人刚从床上下来,阿娇
还光着大腿没穿裤子,小男孩便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嘴贴着她的耳朵上,悄声
要求道:「姐,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还一直没有女朋友呢。」
阿娇一听这话,心里一热。
阿娇说,就像男人好色那样,她也是个好色的女人,对于男人的年龄和长相
很敏感,在以往那些睡过她的男人中,只要有点气质和模样的,她都会发自内心
的去跟他做爱,有时遇见看得顺眼的年轻男人,只要对方依恋她的身子,她也是
很投入地与他交配,并享受着两人交媾时身体所产生的那种快感的颤栗。
现在,有这样一位年轻的小帅哥向她示好,她是没有理由不接受的。
发廊里的小姐们,其实都有自己固定的男朋友。只是因为她刚去不久,还孤
身一人。虽然发廊老板经常睡她,但她知道那并不是朋友关系,只是性关系。现
在,有人向她求爱了,而且感情是如此的真挚,意志是如此的坚定,她心里当然
是高兴。
阿娇回忆说,那时,她笑着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让他的头紧紧的贴在她的胸
前,他晃动着脸,蹭着她的乳房,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阿娇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道:「我年龄大你这么多,而且连孩子都生了,怎么可以和你谈恋爱?」
小男孩说:「我不在乎,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快活就行。」
阿娇笑着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真是傻呀,你。」
「你答应我啦?」小男孩眨着期待的眼光。
阿娇点点头:「嗯,那你以后就叫我姐吧。我们姐弟相恋。好吗?」
「太好啦。我就想有个姐,来管着我呢!」
(7)
那一天,阿娇跟小男孩约好,下班后两人一起去吃夜宵。小男孩愉快地答应
了。
但这时,两人的感情还不是特别的深,关系并没有发生实际性的变化,只是
彼此都有一些好感而已。
两人关系真正发生质的突变,是两天后小男孩又来找她玩。不巧的是她来月
经了,没有上班。小男孩于是打电话给她,约她出来玩。说:「你来深圳也这么
长时间了,可能还没玩过什么地方吧。」
这句话一下就打动了阿娇。于是两人便一起去了「锦绣中华」和「欢乐谷」
玩了一天,到天黑时才回来。
这一天,两人姐弟相称,开心地,无拘无束地快乐着。
那一次,他们约好,等阿娇身上干净了,要第一个给他。
过了三天,阿娇发现自己身上干净了。但她并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小男孩,她
还想看看她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缘分。
那天上午,阿娇没有去发廊上班,而是在家里做卫生,清理房间。没想到十
点钟的时候,小男孩果真打来电话,说要过来看她,问她方不方便,说他早就算
好了是今天。
阿娇此时很感动,真的无话可说。她于是笑着在电话中告诉小男孩她住在哪
里,怎么走,她会在什么地方等他,与他见面等等。随后她便换上了一件衣服,
出门到约定的地点去等小男孩,并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这是阿娇第一次主动带男人到自己的出租屋里。此前,只有发廊老板和发廊
老板介绍的那个「老鸡巴」知道她住在这里。
阿娇说,带男人到自己的出租屋,是一种感情上的认可。因为和男人做爱,
在自己屋里与在发廊里的感觉是不同的。在自己屋里做,有一种亲情感,神形也
放得更开些。
那一天,他们进屋后,就再也没有出门。
阿娇说,进去后,小男孩就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肢,向她求欢。那时的她,
由于休息了几天,也很想要。于是两人便搂抱着一起,一边热热地吻,一边情不
自禁地滚到了床上。
(8)
阿娇说:「小男孩真是年轻啊,做起来非常的有力,而且是不顾一切。」
阿娇说,她其实很好色,也很想玩玩小男孩的身体。
那天,两人脱了衣服后,光着身子在床上调情。小男孩压着她,一用力,阿
娇先是一躲,装作害羞的样子,捂着下身,故意挑逗他,说:「哪有弟弟在床上
搞姐姐的?」
小男孩性格直爽,说:「只有弟弟搞姐姐,才是天下最好玩的事情。」
阿娇听了这话,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抱着小男孩的头,主动送上了自己的
红唇……
小男孩与她密密的吻了好长时间,两个都喘气了才松开。
小男孩的阳具硬硬的,顶在她的阴阜上,一直在寻找着交配的入口处。阿娇
这时才张开两条大腿,让湿淋淋的小肉洞张开一条小缝。当小男孩再次用力向下
插去时,阿娇淫荡地将小肚子向上一迎,「嗤」的一声,小男孩的阳具便插进了
她湿润的阴道里。
小男孩炙热的龟头狠狠的顶在她的子宫颈上,阿娇的身体像过电似的不由得
呻吟着:「唔……好爽……呀……」
小男孩说:「姐,你真的……好爽吗……」
阿娇说:「你……这个……坏家伙……别用这么大力……想插死姐呀……」
小男孩说:「姐……是我太激动了,我慢一点……」
小男孩嘴里说慢一点,可下面一点也没有放松,依然快速地抽插着。伴随着
他每一次大力的抽插,龟头每次都能触及到阿娇的子宫颈,这使阿娇有一种欲醉
欲仙的感觉。
小男孩到底是年轻,就这样不停的抽插了十多分钟,阿娇躺在床上浑身热血
沸腾,高潮了两次。
小男孩累得额头上浸出了细细的汗珠。
阿娇躺在他下面,一边承受着他的冲击,一边伸手为他擦去汗水,说:「看
你累得……汗都出来了……休息一会……要不……你躺下……让姐在上面做!」
小男孩把鸡巴插里面,停下来说道:「不用……我怎么可以让姐受累……再
说……这样做,我也爽呀……」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又动了起来,席梦斯床再次发出「吱、吱」的受压声,
这声音刺激着阿娇,高潮的欲望再次来临,她愉快的失声叫床道:「好……弟弟
啊……你太厉害了……姐又被你……啊……姐又要流出来了……啊……」
阿娇的阴道膣壁不由自主地强烈地收缩着,期望着得到更多的刺激……
这时,小男孩在她阴道膣壁的收缩中也开始冲刺了,阿娇感觉到他的动作更
加快了。小男孩「嗷」、「嗷」的嚎叫着,把阳具狠狠的插在她的阴道里,龟头
紧紧的顶着她的子宫颈,屁股使劲地向前挺着。
阿娇感到阴道里有热流在一股、一股的喷射着,大约喷射了七八次才停了下
来。她感觉成千上万的精子冲进了她的子宫里。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如同飘
飞起来一样。她两手死死的抱着他的屁股,将他的身子按在自己的阴阜上,不让
他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们就这样一直地拥抱着、缠绵着……
(9)
我问阿娇:「你经历过的男人也不少,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个小男孩?」
阿娇说:「各种原因都有。不仅是生理上的,可能还有心理上的。」
阿娇说,她自己在家里排行老幺,上面有三个哥哥和三个姐姐,她是老七。
那时她家里很穷,常常缺吃少穿的,她也没有享受到来自兄长和姐姐的什么特殊
照顾。这让她幼小的心里总是觉着有一种挥之不去委曲和遗憾。
阿娇说,在与小男孩的交往中,她了解到他的父母亲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
因家庭的贫困而离婚了。他跟着父亲过。父亲后来又找了一个后妈,也不怎么关
心他,他连初中都没上完,就离家出走了。
他的这种经历,唤起了她特有的母性对弱者的怜悯与同情。他们都没有得到
什么家庭的温暖,也都需要自己的奋力拼搏才能在社会上生存下去。
正是这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使他们两人走到了一起。特别是小男
孩一口一个「姐」的叫着她时,使她感到自己对他有一份呵护的责任。
他们于是同居了。
(10)
当小男孩与阿娇姐弟相认后的那些日子里,小男孩给阿娇带来少有的快乐。
只要阿娇午夜一下班,他们在路边的小食店里吃完麻辣烫后,就回到阿娇的
出租屋里,洗过澡后,两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玩着近乎乱伦的姐弟之恋的性游
戏,而且越玩越出格。
「姐,你这两只奶子,好大。让我吃一口,行吗?」小男孩偎在阿娇怀里,
故意向她撒着娇说。
「好,你要是喊我一声『妈』,你就可以吃。」阿娇淫猥地逗着他。
「妈,我要吃你的奶了。」
「哎哟,乖儿子……」阿娇淫猥地笑着,还没说完,那只乳房就已经含进了
小男孩嘴里。
这是一种什么关系?母子?姐弟?抑或情人?都是,又都不是。或者说都有
那么一点乱伦的味道在里头。而这种乱伦情结,则源自人类最深层次的黑暗的精
神底蕴。
在我的意念中,在阿娇的那个出租屋的大床上,姐弟俩光裸着胴体交织缠绵
在一起时,是一种怎样的图景呢。
小男孩用嘴含住阿娇的一个乳头吮吸着,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光屁股,另一只
手的拇指和食指则轻轻的揉捏着她的另一个乳头……
阿娇被小男孩刺激得娇喘连连,淫声秽语地叫着床:「唔……好舒服……好
兄弟……乖儿子……」
被挑起骚情的阿娇,脸上挂着淫荡的笑靥,伸手握住了小男孩的阴茎,尖尖
的纤指轻揉着他龟头上的那个小小的尿道口……
小男孩被刺激得「喔……」的叫了起来。于是抬起头和她热吻。淫荡的阿娇
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他吮吸取着并不时的吞下她的唾液。
阿娇的小手继续套弄着他的阳具。
不一会儿,小男孩就分开了她的两条大腿,将自己的鸡巴插进了她湿淋淋的
骚屄里……
(11)
深圳的夜晚是美丽的,同时,深圳的夜晚也是充满着欲望。在夜色朦胧中,
在那个陈旧的出租屋里,就这样,阿娇与「老鸡巴」玩着父女之恋,与小男孩玩
着姐弟之恋,还与发廊老板玩着偷情和多人游戏,什么刺激就玩什么。
而且,越是反文明、反道德、反传统、反人伦的东西,就越是觉得刺激,快
乐,过瘾,深陷其间,不能自拔。「文明道德」在阿娇的精神层面,尤如高空坠
物一般地向下堕落着,羞耻心和罪恶感也迅速地退化和消失着。这是一种怎样的
精神心态呢?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hx168ok 于 2010-9-12 10:47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