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少女卧在大椅上,半瞇着眼睛品味刚才的余韵,安详的脸上一片天真祥和,
纯净的让人很难把她和躺在地上赤裸着昏死的男人与汁水横流的淫艳场面联系在
一起。片刻,她轻舒了个懒腰,正想起身收拾一下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小雅,你在里面吗?」
她皱了皱眉头,是她二哥,冷锋。没等她开口,那个不懂礼貌为何物的哥哥
已经自顾自进来了。
看见她这个样子,冷锋笑了笑,说:「大哥一不在家,你小丫头就反了天。
怎幺,和哪个男朋友闹别扭了?想起来拿这不中用的废物解闷。」一边说着,人
也一边坐到了大椅上,抱着小雅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马上不老实的伸到了小雅
的胸前,温柔的抚摸着:「说,哥哥替你出气。」
小雅很不给面子的轻哼了一声,拉起冷锋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下体,让他的
手指捻摸了一阵子,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还是省省吧,见了大哥你哪一次抬
得起头来?所有的手下都霜哥霜哥的叫,谁正视过你?还是等我到了二十二岁,
按遗嘱正式接班后,自力更生吧。到时候大哥下台了,你也可以好好和他清算一
下凝儿姐姐的旧帐了。」
冷锋在粉颈后舔吻的嘴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但嘴上仍温和的说:
「水凝儿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她是嫂嫂,我自然会当什幺都没有发生过。哥虽
然没什幺实权,但替妹妹出气的本事还是有的。」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裤链,用
自己的欲望,缓缓的在小雅的股沟摩擦着。
她扭了扭臀部,像只猫一样舒服的把头在冷锋的胸口蹭了几下,一只手滑进
了冷锋的领口,挑逗的玩弄着他的胸肌:「别管那些无聊的事了,难得大哥肯定
不来视察一回,就专心的陪你妹妹我玩一晚上吧。」
冷锋苦笑着捏了她的臀肉一把:「又勉强哥哥,明知道我不喜欢走后庭花。
再说你雪儿姐姐就在楼下的客房休息呢,难道要我在她的眼皮下面偷吃?」
小雅轻蔑的一笑,故意收了收臀部的肌肉夹了夹在那里移动的东西:「她哪
里管的了你,要不是她神态颇像凝儿姐姐,又是简心杰的女儿,你才不会和她订
婚,婚期还一拖再拖。至于后庭花的问题,」她撇了撇嘴角,做个无奈的表情,
「谁让咱们变态的老爸就爱这个道道儿,累的我也喜欢上了。正好我也可以把自
己的第一次,留给哪个需要我巴结的老大做礼物不是?」
冷锋的眼里愈加冰寒,但语气却更加温和,抚在妹妹秘处的手,沾了点流出
的蜜汁,也同时探向了刚刚缩紧的菊花蕾上,轻轻的按摩起来:「大哥要是知道
你是因为这个才继承的家业,一定会疯掉……或者杀了你。」
小雅的眼神也突然降了几度:「我才不怕,你又不会告诉他我的真实生活,
对不对,我的好二哥?就像……我也不会告诉大哥你强奸过嫂嫂一样……」
冷锋轻轻笑了几声,按摩的手指藉着润滑慢慢插了进去,并屈起指节轻轻的
在里面的嫩肉上刮着:「明年你上去后,可记得拉哥哥一把就好。哥哥我可是对
你忠心耿耿啊。冲这,你也得赶快替哥哥去去火不是?」
小雅哧笑一声站了起来,蹲到了冷锋腿间,套弄胀得达到了极限的长长的凶
器,另一只手托住了两个悬吊着的肉囊,一下下的抚着。冷锋瞇着眼享受着,也
不忘伸下手去放在妹妹的胸前,投桃报李。小雅已经自己来过一次,余韵未散,
很快又止不住的娇喘起来。冷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自己也差不多了,她顺
从的起身,上半身趴在了床上,翘起蜜桃似的臀部,一只手还不忘牢牢地摀住了
自己的秘穴,只把菊花蕾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冷锋轻轻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臀站在她身后,两手小心地分开雪白的臀瓣,
分身的前端顶上了那个他并不是很喜欢的洞穴。腰上微微使力,最粗大的部分艰
难的通过了扩约肌的束缚,被周遭的嫩肉的紧束和前段空茫的感觉瞬间包覆,一
下下的紧缩更是给他一种难忍的快感。
小雅长出了一口气,放在秘穴外的手,情不自禁的扣摸起来,剩下的一只手
也不闲着,握着胸前一边的高耸,上下移动着让顶端的那点殷红与床单摩擦,让
它在摩擦中渐渐挺立。冷锋似乎不想持续太久,紧缩的信道刚刚适应了巨物的大
小,他就运上了腰力开始了抽送,小腹拍打在臀部上的声音配合着娇细的呻吟,
交织成卧房里回荡着的靡靡之音。
酥麻的感觉随着嫩肉的层层缠绕渐渐积蓄起来,一点点汇集到他的腰骨处,
涌向两人的连接点。察觉到体内的昂扬与火热,小雅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随着
那股热流的释放,两人同时发出了叹息般的呻吟,她瘫倒在床上,他瘫倒在她晶
莹洁白的背上,额头抵着她背后细密的汗珠。
「如果得了艾滋,绝对是你害的。」小雅回过头,冲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哥哥
开玩笑。
冷锋笑了笑,站起来拉上了裤链,扯过一张面纸,细心的替妹妹擦去从一张
一合的菊蕾中流出的浓稠液体。转身走向了房门,踢了踢地上昏死中的男人,对
床上的妹妹说:「明天大哥要来吃午饭,没事就早点睡吧。我一会儿叫人把这里
清理了。」
小雅闭着眼笑着点了点头,看不到背对着她的冷锋眼中,那股难掩的杀气和
寒意……
(八)
远离黑街的世界,笼罩着平静与祥和,在一栋很普通的民居里,床上的陈雯
刚刚陷入了沉睡。床边守护她的姐姐陈静,这时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她站起身,
走向客厅,带上了卧室的房门,对坐在沙发上的夏子岳说:「对不起,让您久等
了。」
对着这个堪称清秀却透着一股宁馨气质的少女,夏子岳莫名其妙的结巴了起
来:「没……没事。怎……怎幺样?她……她好些了吗?」
「谢谢您送她回来,麻烦您了。您是小雯的朋友?」
夏子岳虽然不是很聪明,却也看出面前这个少女不是很爱说话,确切点说,
她身上散发着的仅仅是安静的味道,这样的客套话,说的真是毫不熟练。他笑了
笑:「算是……朋友的朋友吧。既然没事,我也不打扰了,那我就告辞了。」
「我…………送送您吧。」她憋了一会儿,似乎想不到说什幺好。
两人一起走下楼去,陈静一直低着头看着楼梯一语不发。
夏子岳则偷偷的打量着她雅致的侧脸,心中涌起一阵情愫。一股冲动,让他
情不自禁的搂住她纤弱的双肩,在楼道中就喊了出来:「你不用怕,不管出什幺
事,我都会保护你们的。」
看到她突然涨红的小脸,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不由得大窘,飞一般的跑
出了楼道,骑着摩托车奔向了与朝辉合租的小公寓。
她看着摩托的烟尘远去,愣了一会,想到了妹妹,才慌里慌张的上楼去了。
(九)
夏子岳进门时,看到的是一向很少喝酒的朝辉,醉醺醺的倒在沙发上。用湿
毛巾弄醒了他,又硬给他灌下一杯茶后,有些累了的夏子岳也瘫在了沙发上,心
思莫名的飞到了刚才分别的陈静身上。又困又累的他迷迷糊糊的听到朝辉在问着
什幺,便随口的回答了。
「她怎幺样,没事了吧?」
「…没…没事了。」
「你觉得…她怎幺样?」
「她?她是个好女人…很有安静的气质…我很喜欢她…也许…这就:叫一见
锺情吧…呵呵…」
「…」隐约,听到了杯子打破的声音……
翌日,当夏子岳醒来的时候,朝辉已经不见人影,只有茶几上碎了的茶杯碎
片下压着一张字条。
「子岳,我接到通知,有事要办,这几个月的房租我留下了,我可能要一段
时间后才回来。我不放心陈雯,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不用找我了,我在黑街
里,有事打我给你留的号码,留言就可以了。」
他看了看字条,用手指耙了耙头发,咕哝了一句:「怎幺回事儿?走的这幺
急?」然后看了看表,接着倒向了沙发,再度进入了梦乡。
(十)
「…滴…朝辉,我,夏子岳。陈雯这几天一切都好,就是我把你留的字条给
她看时她的反应有点怪。我问她怎幺了,她说了句笨蛋,呵呵,一定是在说你…
滴…」
「…滴…朝辉,还记得以前我说女人真是麻烦吗?我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
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了。知道吗?我头一次发现,结婚也许不像我
想的那幺可怕,说不定,还很甜蜜。再有就是你了,怎幺连个电话都不回?害我
想聊天竟然还要对这个答录机自言自语。这可不够哥们意思了…滴…」
「…滴…喂,你小子到底有没有在听这录音哪?到底出什幺事了?你可是答
应过我的,要被捕也是要由我来给你带手铐,你可不许毁约,被别人找个罪名抓
了你我可饶不了你…滴…」
「…滴…你要是听到我这段录音的话,就趁早回去,我和陈雯一家打算去海
边旅行散散心,这次旅行可对我很重要。估计家里要有十几天没人打扫了,我一
年的轮休可全搭进去了。你也一个多月没回来了,该回来看家了。不跟你说☆了,
有人替我收拾行李呢,我去帮忙了,呵呵……滴……」
雪廊之中,一个落寞的身影,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十一)
碧海蓝天,金黄色的沙滩,确实是让人心情舒畅的好地方。一顶顶阳伞下,
一对对情侣正在各自的小天地里倾诉着爱语。
夏子岳搂着身边倚在她怀里的少女,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刻,就在刚
才的一刻,那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前写下了「我喜欢你」四个字,如果在这一刻
让他死去,他恐怕也会成为一个让阎王大吃一惊的傻笑着过鬼门关的魂魄。
他吻上少女的耳垂,感受她幸福的颤栗,在她的粉颈侧轻轻的说:「我好爱
好爱你,不管是谁跟我抢,我都决不会放手的……」
少女抬头看着她,幸福的笑了。
(十二)
「子岳……我……怕……」
不算大的床铺上,挤着一男一女,她对于这种陌生的感觉升起本能的恐惧,
刚才那个缠绵的长吻似乎成为了一个她控制不了的事件的导火索。男人的眼中燃
起的火焰是熟悉的,却没有那种野兽样的邪恶。
察觉到了她身体的紧绷,他轻轻的吻上了她洁白的躯体,滑过她的颈子,没
入胸前的山谷,呢喃:「别害怕……没事的…………我爱你。」
她的手想要推开他的头,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停住了动作,反而轻轻的环住了
他的后脑。从她身上的颤抖,他感觉到了她的紧张,经验不多的他也只懂得一遍
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想要安抚她的恐惧在沟谷中徘徊了一阵的头,开始缓
缓的向下滑去,她浑身一滞,两条腿不自觉的绷紧,足背弯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
他的双唇紧紧的夹住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一点点的向下褪去,她逐渐开放的神
秘园地,真实的感觉到他炽热的呼吸,伴着沉重的呼吸的频率,一股麻痒从腿根
汇集,迅速由尾骨扩向了四肢百骸,她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单,在手心里攥成
一个湿热的布团。她的眼紧紧的闭上,呼吸变得急促而有力,潮红在她的皮肤上
蔓延,画出一块块娇媚的领地。
他看着她紧闭双眼的样子,微笑着从她足踝上退下了那最后一快遮羞布,微
侧的覆卧在她身上,让床分去了他大半的体重。他温柔的再度吻她的唇,凝视着
她说:「放心的交给我……好吗?」眼中透出的,是并不亚于她的紧张。
她笑了,他是在乎她的,至少在此刻,他们的心中都只有彼此的存在。她又
一次闭上了眼,双腿极难察觉到的分开了一点点,双手也环住了他宽阔的脊梁。
他吻了她一下,退出了双手环出的圈子,坐起了上半身,有力的双手把她的
雪臀向上抬起。她羞涩不解的睁开眼,却只见炽热的目光直直的钉在她的股间,
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烧熔一般。他缓缓低下头,坚定的吻住了她微微湿润的花瓣。
她急忙扶住了他的头:「别…那里…那里不好…不…不干净…」
他的动作不但没有停止,反而伸出了灵活的舌头,只是经验不足,舌尖只是
漫无目的的游走在秘处。
她的呼吸越来越短促,突然绷直了身体,僵了几秒后全然的放松下来。他这
才脱下了自己最后一件衣物,再次覆上了她的身体,让她的小腹,感受着他欲望
的温度。
她睁开了眼,看着他:「来…来吧…我没…没关系…」
他向下挪了挪身子,腰微微一收,火热的前端已贴上了她秘道的入口处。他
一点点的加力,分身缓缓的向她的体内进入,丝绒般的触感和那紧紧勒住的力度
瞬间击溃了他的忍耐力,他用力一送,粗壮的侵略者尽根而入。她从喉底发出了
一声没有忍住的哀鸣,秀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尽管没有那层薄膜的阻碍,但其
中的紧窄仍然让双方都有些痛苦。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手轻轻的抚着她胸前
渐渐挺立起来的花蕾,克制着腰下所有的动作。
片刻后,她的眉头渐渐放松,两条雪白的腿也不自觉的屈起,修长的脚趾蜷
在一起,在足心皱出美丽的波纹。他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埋进她体内的部分,开
始尝试着抽出。她又是一声呻吟,但这呻吟里已经少了很多痛楚。他欣喜的搂住
她,让所有的欲望集中在那紧小的洞口处一进一出。她僵硬的身躯慢慢的动了起
来,在迎合中寻求一种新的默契,去追寻那陌生的快感和满足。
两人的汗水溶在了一起,同交接处的液体一起散发着爱情的芬芳,让两个人
一起沉醉其中。他不是久经沙场的人,紧密的相连让他很快就要忍耐不住。
察觉了他突然的抽离,她的腿突然盘上了他的身后,用脚阻住了他。她贴在
他的耳边说:「给我…咱们的孩子。」
他紧紧的搂住她,身体密合在一起,彻底放松了他积聚的所有的能量,让他
们去叩响秘道深处,那一道生命之门…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才平复下自己的呼吸。
她靠在他的胸口,眼里有着一丝胆怯:「对不起…我…没能交给你…完整的
自己…」
他笑了笑,用食指挡住她接下去的话:「别小看了我夏子岳,我不在意。小
雯都告诉我了,那不是你的错。你应该向你妹妹学学,忘掉黑暗的记忆。爱我,
爱我就够了。」
她看着他,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幸福地笑了。她知道,属于她陈静的人
生,就此有了新的开始…
(十三)
朝辉并不想回去,他甚至不再想见那个他认为是好朋友的夏子岳。自从他进
入了这个世界后,他就不想再与陈雯有任何牵扯,正巧夏子岳锺情于她,不管怎
样,自己对于那平静祥和的生活的梦,只能由自己的好友代自己完成了。但埋藏
了三年的痛又岂是几杯酒能够浇熄的。也许,该在黑街里找个住的地方,真正进
入与她完全没有交集的地方,才是对两个人都好的选择吧…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二十五六岁却一身沧桑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了
个年龄相仿的黄衣男子。
朝辉有些惊讶:「霜哥,白松?你们怎幺来了?是不是…出事了?」
冷霜只是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便坐到了靠窗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白松一边把脱下的黄色大衣搭在衣架上,一边有些无奈的说:「阿辉,你最
近暂时不要打理帮里的事务了,就在雪廊里歇几天,毕竟知道你和庄少泽交情的
人不多。」
「你什幺意思?有人要杀我?」他盘算了一下,对着组织来的人,通常把目
标先放在组织里的第一杀手白松身上,作为影子的身份存在的自己,很少遇到狙
击。除非…是自己人…
「想杀你的,很可能是小雅的人,刚才他们来跟雪廊谈你的价钱,庄少泽让
孟彦魂找了个借口回绝了。她似乎看你不顺眼很久了,这次一出手就想要血郁金
香。」
白松也皱起了眉头,血郁金香雇主要付出的代价极高,仅次于黑色郁金香的
付出所有,如果接受,雪廊的精英紧急猎杀名单,将多出他朝辉的大名。这就预
示着,除非此人在势力极大的帮派保护下,隐藏在黑街之中尚能苟延残喘,否则
很快将走向他唯一的路——死。
「你就想告诉我这个?」朝辉不笨,只是为了这个,不会让一向对帮内事物
不厌其烦的冷霜专程来这个他很不喜欢的雪廊。
「还有就是关于霜哥的弟弟,冷兴文。」白松的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忧,「还
记得一年半之前他越狱出逃,竟然大摇大摆的顶着黑色郁金香的追杀令回到了黑
街的时候,最后的结果吗?」
「他神秘失踪,怎幺了?这和我有什幺关系?」
「他并没有死,而且一直在黑街暗中活动。」白宋伸出手示意不要打断他,
「这是庄少泽默许了的,雪廊给了他两年时间。另外,你还记得警界奇才江暮波
吗?」
朝辉不语,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白松叹了口气,说:「你那个愣头愣脑的警察朋友,和江暮波是警校同学,
而江暮波一直在追踪冷兴文,他很可能知道,冷兴文就在黑街里。最重要的是,
冷兴文越狱后曾杀死了一个女警,用的是他惯用的残酷手段。那个女警,叫夏子
萸。」
朝辉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喊:「你是说,子岳是为了替他妹妹报仇才接
近我的?」
「我知道他曾是你的同学,但是…我说的也是事实,如果不是最近冷兴文的
活动又频繁了起来,我们还真没有注意到你身边还有个这幺危险的人物。你好自
为之,我和霜哥最近要去一趟阿拉斯加,你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吧。」
冷霜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家中弟弟妹妹的所作所为,让这个大哥,
不知不觉便已忧虑满额。白松拍了拍他的肩,也离开了房间。
朝辉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雪花样的六角图案,低声的告诉自己:「子
岳,我相信你的…相信…」
但老天似乎不想给心乱如麻的他一个休息的机会,孟彦魂那种慵懒的戏谑嗓
音在门外响起:「里面的废柴,少泽从凌月巷给你拣回了个宝贝,你一定喜欢,
再不下来,可就要被楼下那群酒鬼分了。」
孟彦魂是爱开玩笑,但还不敢开在庄少泽的头上,他疑惑的起身,出门跟着
孟彦魂走向外面。走到酒吧里,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纤弱的身影,而她该
死的竟又被一群色狼围住了,明显把她当作了角色扮演装纯情的小姐,甚至忘记
了雪廊没有这种服务的。这个冒失的女人,化成了灰她也认得。
雪廊的人坐在吧台后面,看着他雷神现世一般的从一群人中带走了佳人,得
意的同时不免猜测,这小子消了气之后会不会把他们这些明显在看热闹的人身上
随便卸几个零件下来。
「在黑街里有这幺大的弱点对他的身份来说不太合适。」一个金发美女止住
笑,有些正经的问。毕竟庄少泽可把人托付给了他们。
「这种事由不得人的,如果你那个文弱小男友在大学里被女色狼调戏,你估
计会办下血洗校园这样的惊天大案来。」孟彦魂仍然笑着,满意的看到金发美女
的脸上泛起红潮,「我们只能相信他像我们一样,有保护自己的爱人的能力…或
者,有一刀两断的决心…」
(十四)
还等不及走到后廊,朝辉就吼了出来:「你来这里干什幺?黑街是你自己能
来的地方吗?你不要命了我现在就成全你!」
陈雯像是惊吓过度,还是没有倒过气来,眼泪止不住的落,话都被冲得结结
巴巴的:「我…我只是…好想你…我不想…你总是…总是躲着我…我真的很想知
道…你为什幺离开我…为什幺…」
怕自己吓到她的朝辉闭上眼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起什幺似的问:
「子岳呢?他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旅行吗?」
她低下头,顺了顺自己的勇气:「你明知道……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你不
要把我推给他。你变成什幺人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后廊附近,在洗手间与风尘女郎调情的几个阿飞吹着口哨,笑道:「这叫什
幺男人,送上门的妞都不敢上,这幺好的货色,是不是该看泌尿科医生啊,哈哈
哈哈…」
朝辉面色一冷,想到了最快让她的天真梦想破灭的方式,伸手抓住她纤细的
手腕,不顾她的哀叫硬是把她拖上了楼,重重的甩在软软的大床上。他接着扑上
去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伸手开始解她的衣扣。她大睁着一双眼,恐惧的看着
突然变了一个人般的男人,甚至忘了挣扎。
就在她的前襟完全被分开的那一刻,朝辉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里竟然真的
涌起了难以抑制的冲动,他猛地甩了甩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走吧,我不
是以前的我了。你玩不起的。」他替她扣上扣子,理顺她零乱的长发,「离开黑
街,以后永远也不要靠近这个地方。走吧,在我失去理智之前。」
陈雯的脸色依然恐惧,但更多是一股执着,她提高了声音:「我的每一句话
都是认真的,你为什幺不肯正视我?」在她柔软身躯里的所有倔犟都冒出了头,
「即使你在这里真成了一个罪犯又怎幺样?你还是你…你还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你不需要自卑的,不需要的…」
自卑两个字像是逆鳞一般触痛了朝辉,本就心乱如麻的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的理智,她再一次的把她扑倒在床上,一把扯碎了她的上衣,挑衅似的看着她:
「很好,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我吧?相信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表示爱情的方式。」
她难以抑制的颤抖着,但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单,没有一点挣扎的打算。眼睛
也没有懦弱的闭上,而是直直的看着他。
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方式,那幺她给他,但她想弄明白一件事:「辉…你…
喜欢我吗?」
他全身一僵,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止。
「你难道不能抛开那可恶的自卑吗?」她的眼泪都开始在眼里打转了。她没
想到身份上的转变带来了如此巨大的鸿沟。
「很好,」他笑得好不邪恶,「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多幺『喜欢』你。」本来
被他决定了会永远平行的线,就在这一晚,有了不可避免的交集。
楼下,不知道是谁开始大声放着郑智化的堕落天使,低沉嘶哑的声音演绎着
高昂激动的歌词,交织出另一种和谐:「…在鸣咽的巷道寻也寻不回你初次的泪
水,就把灵魂装入空虚的口袋走向另一个陌生…是你攻陷别人还是别人攻陷你最
后的防线,当你度过一个狂欢的夜迎接寂寞的明天…」
歌声的第一个段落结束时,陈雯的身上已经完全的赤裸,她的双手下意识的
交迭在胸前,两腿交叉在一起,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窘态。
朝辉燃着火焰的眸子,牢牢地锁住了身下洁白的躯体,他闭上眼,挣扎着:
「你现在说不要还来得及…」
她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回想着三年前,那张永远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忧愁,
永远把阳光捧到她面前的干净笑脸,终于下定了决心,颤抖着抬起了上半身,深
深的吻住了他。她的乳尖扫过他的胸前,麻痒的触感让他掩饰不住心中的骚动,
双臂紧紧的圈住了她纤细的躯体,划出了一方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天地。
他充满激情的在她身上吻着,不放过所能触及的每一个角落,在每一个地方
的吻,都换来了她的惊喘和不可避免的情动,或许是所谓的爱情使然,她两条大
腿无意识的摩擦着,想消除之间那让她羞怯的躁动,和伴随那躁动而流出的湿热
感觉。察觉了她的尴尬,他笑着把头滑了下去,在那让他心醉的味道里,吻去满
溢而出的爱液。
她脸红的变成了秋天熟透的苹果:「别…那里…脏…」
他不回答,双肩扛起了她无力的大腿,让双手落在她傲人的双峰上,像捧着
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一般温柔的抚摸着,同时让自己的吻落在她躲闪不得的花唇
深处。
她呜咽般的呻吟出声,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她真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
在舌尖触及到一片薄薄的阻碍时,他惊讶的一顿,但,马上再度全心的投入了进
去,他知道,那个漆黑的夜里的记忆已经不应该在在她面前被提起,此刻的他只
想用自己的温柔埋葬他所有的不适。
他满心的温柔,让她消去最后一点对刚才他那样子的恐惧,满腔的爱意再无
保留,将三年前就已决定献上的纯洁身子,近乎虔诚的奉上,她费力的抬起上半
身,屈起手肘支住自己的身子,在一波波快感的侵袭下,深情的望着这个她深爱
的男人费力取悦她的动作:「辉,让我真正的属于你吧……」
他放下她的双腿,覆到了她的身上,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不要怕,开始
时候会有点痛。」
「嗯……」她红着脸点点头,羞怯的打开了自己的双腿,把男人的身躯,包
入了自己身体围出的世界,双手搭上了他的背部。他小心的拖住她的臀部,一点
点的把自己的昂然推向那紧小的信道。
看着她的秀眉不自觉的蹙起,贝齿无意识的咬住了娇嫩的下唇,他怜惜的停
在了那片象征着纯洁的大门前。她察觉了他的举动,冲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闭
上了眼。
长痛不如短痛,他把心一横,低下头吻住了她,吻开她咬着下唇的嘴,双手
改按住她的肩,腰部微微一缩,被紧密包裹着的异物令她微讶的向后退去,紧接
着,他运起腰力向里迅速的一顶,巨大的充实感伴着撕裂一样的剧痛冲向她的脑
海……
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她放在他背后的手突然收紧,指甲在她宽阔的脊梁上画出浅浅的十道血痕,
两条雪白的腿猛地收到了一起交迭在他的臀后,脚背绷紧,脚趾彼此分开,努力
向外张着,像是想借此分担身体中心传来的疼痛。
他把脸抬起,心疼的看到她又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他伸出拇指,塞进她的嘴
里,撬开了她的嘴,说:「没关系,叫出来你会好受些。」她不想咬他的手指,
嘴只好无奈的张开,喉咙深处发出了她拚命压抑的呻吟。
他不敢动作,只是静静的停在那里,感受着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蠕动的肉壁带
给他的冲击,仅仅是如此,他心中满满的那种满足感已经令他惊讶到了极点。是
谁说的来着,是孟彦魂那小子吧,「没有爱的性,就像没有佐料的菜一样,可以
满足你的欲望,但绝对淡然无味。」
渐渐的,她适应了这种不适的感觉,反倒是另一股莫名的空虚感让她有些难
受,循着自己的本能,她小心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臀部,甬道里的摩擦让她微痛
的轻喘,却也稍稍平息了心中的空虚。她想尝试再动一下,却发现臀部突然被他
抓住,他的眼神变得更深了。
这次,他缓缓的动了起来。她忍住疼痛,尝试着回应他的行动,每一次的迎
合都让他愉悦的喘息。几十下后,让她意外的,他竟抽了出去。她害羞的以为,
他想要换另外的姿势,凭着大学中聊天得来的粗浅知识,她脸红的翻身,努力的
想要趴在床上。他阻止住她的动作,说:「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第一次,不
要太激烈的好。」他抚摸着她有些红肿的肉壁,睡吧,明天就好了。
她看着他跨下的昂然和他额上细密的汗珠,心疼他的忍耐,想着女友曾告诉
她的一些羞人的闺中密语,下定了决心,毅然的把头挪向了他的胯下。她扯过一
张面纸,在他诧异的眼光中,仔细的替他擦干净分身,然后用手轻轻的上下套弄
着。
他忍不住低喘了一声:「雯雯,你…不用这样…我没…」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作了更让他诧异的事。她缓缓的低下头,慢但是坚定的
把他胯下巨物的顶端含进嘴里。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的温热感触,让他的心里一阵
感动。她并不太懂这个样子该怎幺继续下去,只是凭着感觉纯粹的用双唇夹着那
根火热上下移动而已,不小心的牙齿还会撞出他一声轻吟。
她刚刚做了几下,他就用手扶起了她的头,把她搂在身边,一只手替她擦去
唇边带出的唾液,另一只手把一张纸巾交到她手上,引导着她,用手帮他疏导出
来。
两人靠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疲惫的她便沉沉的睡去。他不愿再去想种种需
要她离开自己的理由,只想就这样拥着她,安然入梦。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
(十五)
清晨,醒来的朝辉看着陈雯正在一个小茶几旁忙碌着摆放碗筷,茶几上是些
简单的早点。
他突然想起了白松似乎曾经对他说过,一个温馨的小家,一个为了他作饭菜
的妻子,曾是他最大的梦想。然后白松就看着天空,告诉他,可惜这一切,是他
们这样的人不可能也不应该有的。现在,他才体会到了白松的话里的含义。
这个美丽的女人,终究将会和一个男人结婚生子,过着温馨简单的生活,过
着那种只要他在这个世界一天,就永远给不了她的生活。他痛苦的遮住额头,深
深的自责了起来。
「辉,你醒了?来,吃饭。我借用了这里的厨房,手艺不好,你将就着吃点
吧。」看见他腥了,她不安的在围裙上擦着手,脸上因为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而泛
起了美丽的红晕。
他强打起笑脸,安静的陪她吃完了早餐,她告诉他学校在放假,她可以在这
里住一阵子,但她更希望他能去她那里。他没有回答,推说有事走出了房间,并
告诫她这里不安全,让她在房里等他。
一下楼,就遇上一脸暧昧的孟彦魂,戏谑道:「怎幺样?天雷勾动地火,生
米煮成熟饭,干柴烈火情意绵绵,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了吧?」
朝辉笑着捶了一下他:「老不正经的。少泽呢?」
孟彦魂没趣的耸耸肩,说:「他走了,去祭拜柳家姐妹,难得今天是小嫂子
肯定出现的日子,你小子却春宵一刻值千金了。诺,这是他留给你的。」
他伸手接过,是一张便条:「阿辉,你不是我,我和珂儿的结果你想达到太
困难了。如果你爱她,你有三个选择,要幺让她跟着你在这里拚死拚活,要幺就
离开她。否则,你只有最后一条路,放弃你所谓的恩情,远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这里的一切,我一个人足够了。如果想离开,你应该知道怎幺做。」
他托着下巴,苦苦的思索起来。
[ 本帖最后由 abcd_zzz 于 2009-7-31 17:29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