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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城2011同人与续写(B)】【奇人缘】(加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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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 人 缘(加料版)  第一回

作者:蔫不唧
2011/9/1首发于SIS
本文改编自【绿野奇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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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是根据一部长篇小说加料的,原作现在已经发出了二十回,以后会不会
再更,不得而知。

  原文很好看,其中许多细节原作者没有写出,故留有许多加料的空间;于是
在下不揣冒昧,根据原文情节擅自加了一些料,看看弟兄们是否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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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体检相识结为情侣 稀有血型招来跟踪

  经过大跃进、三年困难熬过来的人,多数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这病和那病,
如肝炎、浮肿、结核等,有的职工仅能上半班。

  一九六三年春节过后,省城机关为关心职工健康,作了统一全面体检。从五
官到五脏,身上各部零件,保括血液、痰液、尿液化验等,都要经各科大夫检查
一遍。这次统一普查,各大医院整整忙活了一个多月。

  佟玉峰当时是在中原生物勘测队工作,经医院体检结束后,其他职工都将体
检和化验清单转发给个人。有病的该治抓紧治,没病的安心工作。唯有佟玉峰的
体检报告,迟迟未能发给个人,玉峰正要去医院寻问,却接到医院一个通知单说:

  请你单位佟玉峰同志,明早七点钟,不吃饭到医院化验室来。

            ——省医院化验室唐国英

             63年2月17日

  玉峰接到医院通知后,心里直纳闷:「难道我有什么病?」第二天一早,玉
峰便准时来到医院化验室。

  「你是勘测队的佟玉峰吗?」一位年青女大夫问。

  「是的。」玉峰点头回答。

  「再给你作次血液化验,没吃饭吧?」女大夫边去拿针管边说。

  「你有通知,当然没吃。怎么了?我血液有问题?」玉峰瞪着眼睛看着大夫
问。

  「有点异常,现在还不能确定,需要重复验正再作结论。」大夫轻声给玉峰
说。

  玉峰卷起衣袖,抽血后,医生又将玉峰通讯地址和本人情况登记在体检表上,
并说:「别担心,一般不会有啥大问题。」

  数天后一个下午,这位化验室女医生,直接来到生物勘测队;这天玉峰恰好
正在机关后院花坛路上校对测量仪器。

  在医院,医生和护士们都穿着白大褂,白帽、戴着大口罩,今天这位女医生
卸了医装,露出了本来面目。她生得楚楚动人,一副白嫩的瓜子脸上,布满了青
春的红晕,两片薄薄的嘴唇包裹着雪白的牙齿,头上扎着两小辫,上身一件兰色
列宁式短外衣,紧紧裹住丰腴的身体;她胸脯高耸,胸前隆起的丰满乳峰,随着
走动的节奏,一抖一抖的上下颤动着,富有韵律感的浑圆球体,勾画出年轻女性
特有的鲜活魅力;下身着一条竖红纹窄腿裤,紧紧绷住浑圆的大腿,圆鼓鼓的屁
股,随着步伐不停的扭动着,脚底下的半高跟红皮鞋,走在水泥路上,发出「嘎
嗒、嘎嗒」地清脆声。

  玉峰看见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大美女,因为未能认出是谁,故半天没敢吭
声,只是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斜瞄着。

  女医生先开口说:「佟玉峰!我是医院化验室的。你们的院子绿化得好漂亮
哦。」女医生操着江苏口音,指着花坛说。

  「啊!是唐医生?怎么让您亲自找来?那——去办公室坐吧?」玉峰拍了下
脑袋,措手不及地说。

  「不用,我是来问你两句话就走。」国英向周围看一下,轻声说。

  玉峰将测量仪器放稳后,便走到花池台边,用手绢掸去池台上的尘土,又掏
出两张手纸铺在上面,然后说:「唐医生,请坐下说吧。」

  国英看了下周围,细声说:「就站一会吧,我是来告诉你,化验结果己出来,
经过重复化验,发现你的血型有些特别。我从学校实习又到这工作两年,还未遇
见过这类血型。」

  「什么类型?有危险吗?」玉峰急促地问。

  「危险倒是没有,不过这类血型很少见,在我毕业实习时,老师也给我们讲
过这种特殊血型,在世界上也是很稀有的,下一步我还要请教一下有关专家,进
行验证。所以,需要你配合和支持。」国英恳切地说。

  「那么,按你知道的这类血型,以后会否演变恶化?或有什么注意事项?」
玉峰又问。

  「这个你别担心,我已经给我们老师通了电话,据说这类血型是属极稀有的,
为健康型血液,还应该向你祝贺。为了进一步研究,我想将你血液送往上海让专
家进一步作鉴定,还需要你配合。」国英说。

  「哎呀,真有这种稀有的血型?又恰巧是我?你说,我应该怎样配合?」玉
峰也想急切弄清自身血液问题。恳求医生弄个明白。

  这天是星期五,唐国英为尽快研究特殊血型,计划星期一送上海化验,要求
玉峰在星期一早上抽血,当天带走。赶巧星期一玉峰要出差,就又决定星期日早
上到医院抽血。

  星期日早上,玉峰穿戴整齐,将黑皮鞋又擦了擦,直到照得出人影,方才罢
休。

  生物勘测队离医院仅有两华里之远,平时两个单位常互邀联欢会和看电影等
友谊活动,这次是非官方行为,而且单独面对漂亮的美女医生,玉峰下意识的着
手打扮,希望能够给对方带来一个好印象,到底为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玉峰来到医院化验室,看见唐医生正聚精会神地抱着一台显微镜观察什么,
便捏脚捏手地走到工作台前,玉峰弯腰伸头靠近,被唐医生发现,去掉口罩说:

  「啊!你很遵守时间。」国英夸奖着离开显微镜,去拿抽血针管。

  「观察的是我血样吧?」玉峰猜测问。

  「不,是位黄疸病人血样,测定一下血红蛋白。玉峰,以后到医院来,最好
戴上口罩,你该知道这里空气中病菌多,没病也要防传染呀。你看,就这一点血
样,里边黄疸肝菌就有上万,接触病人谈话很容易传染。」唐医生严肃地说。

  「谢谢大夫劝告。我也经常听医生这么讲,所以,我不愿在城市里多待,过
几天我又要上山,到原始森林中去,那里可是无菌世界。」玉峰说。

  「是吗?让我跟你去吧?也让我享受一下无病菌的世界。」唐国英趁机试探
说。

  「可以呀,我们正好缺少医务人员。可有一样,我们住的是男女集体宿舍。」
玉峰故意说。

  「真的?是啥样的集体宿舍?」国英正在作消毒,却一愣,停下问。

  「是真的,深山林区有凶猛野兽,又没有居民村庄,为了安全,一个分队男
女都住在一个小帐篷里。」玉峰说后,国英缩下脖子「咯咯」的笑了,还没来由
的红了脸。

  这次又从玉峰身上抽去60毫升血液,分别灌入三个试管内,血样是往上海
送的。玉峰对此反复抽血一事,多少有点凝虑,便趁机问:

  「唐医生,这回化验结果啥时能出来?要尽快告诉我。有问题也不要瞒我,
我是很乐观的人。」

  「不会有啥问题,等我从上海回来就马上告诉你,也请你能暂时保密。」唐
医生恳切地说。

  的确,玉峰以后一直没有把此真相告诉机关任何人,但他迫切期望医生能把
他特殊血型弄个明白。

  3月5日,玉峰带领王方、单安民一行三人赴阳武县福宁公社作沙区造林规
划,该公社正是佟玉峰的家乡,公社书记和社长他都认识。当天下午接头按排工
作后,玉峰晚上便回到自己家里住。家里只有父亲一人,过着单身生活,还是生
产小队队长。奶奶在三年困难时病故,爷爷受不了三年贫困生活,已75岁高龄
却又出家一走没回。玉峰还有一个叔叔,也有一个男孩,名叫玉岭,今年17岁,
初中毕业后在家务农。玉岭自然要为两家老人跑前跑后。

  玉峰进家看见父亲在床上躺着便问:「爸,我回来啦,你晚饭吃没?」

  「峰儿,你从哪来?」玉峰爸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轻声问。玉峰将这次出差告
诉父亲,正说时,玉峰的堂弟玉岭进来说:

  「哥!回来啦?就说给你写信,大伯有病好长时间啦,让他去看医生他就是
不去,哥,你把大伯接到省城去看看吧?」

  春节玉峰在家时,就发现父亲身体不佳。他父亲当年闯荡江湖时,练就一身
好武艺,曾托着三十多斤重狮头,和狮尾配合表演,能跃上五张桌高的舞台,除
了险蹬四条桌腿杂枝表演外,还能双人高空倒立、翻滚、又悬空跳下,每次表演,
观众喝彩不止,是方园百里有名的「狮子王」。父亲在花枪、拳术方面也样样拿
手。那个时间可真是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可与少林武功媲美。可今天怎会
成这样?走路捂着肚子,咧着腰。

  玉峰说:「爸,你有啥病咋不去看看哩?春节走时我给玉岭交待过,钱花完
给我说声。看你老是捂着肚,弯着腰,咋会成这样?」

  「嗐,老了,身体不行了。」玉峰爸说。

  「爸,你才五十出头,咋能说老呢?」玉峰说。

  「你妈都死了二十多年了,我还不该老哩?」玉峰爸无精打彩的说。

  「咋能那样说?我妈是渡黄河遭翻船淹死的,否则她会活得很好。」玉峰说。

  「是呀,如果有你妈在,我也不会这样。」玉峰爸说后又躺下。

  玉峰认为父亲是因思念母亲患的忧伤病,便安慰几句,又向玉岭交待:

  「你伯有病需要花钱尽管给我说,明天我还得去公社办事,一块来的还有两
位同志在公社等我,我可以先到医院找一位有经验的大夫再来确诊一下,你在家
等着。」

  第二天,玉峰先拐到公社医院,请了一位内科大夫,到家里去给父亲检查。
他自已却去公社忙于搞规划。

  这一带是老黄河故道,多半是沙丘、低洼沼泽地,当地群众有营造小型农田
防护林的习惯,原有许多纵横交叉的林网,因前两年大跃进,建立许多炼铁炉,
因炼铁烧炭,把所有大树砍光了,林网遭受全部破坏,造成黄河故道风沙又起。
所以,省里特派佟玉峰等人,前来重新规划防护林网。公社按排林业干部配合佟
玉峰工作,第一步先测绘公社平面图,打导线和平板测绘五天,图面规划两天,
外业工作计划七天。佟玉峰具体分工是平板测绘,除了白天工作外,晚上仍回到
家里住。

  经公社医生诊断,说玉峰父亲的病是肝炎引起的,让去县医院作抽血检查。
可是他父亲拗着不去,他说医生是嗐扯,他竟然说自已没病。玉峰听了起急说:

  「爸,你怎能哄自已呢?以往你可不是这样。要听医生话,明天去县医院化
验肝功能,化验需三天才能出结果,让玉岭陪你住在县里等候。」

  第三天玉岭陪玉峰父亲去县医院检查,他留下仍坚持外业测量工作。

  福乡是阳武县北最大的公社,土地面积有119平方公里,合178500
亩,人口有1万2千人;耕地78000亩;林地8600亩;沙丘、沙滩荒地
面积72000亩;沼泽水面17500亩,其它为道路、村庄占地。这是佟玉
峰利用测量导线操持平板仪,亲手绘制出自已家乡地图。每座沙丘、每片树林、
芦苇丛、沼泽湖,他都非常熟悉,回想起童年,每到夏、秋季节和其他小伙伴,
在沙丘上翻跟头,在芦苇丛中捉迷藏,在树林里捉蝉,在沼泽湖里摸泥鳅,是很
值得回顾的童年趣事。可是,受大跃进浮夸风的影响,大片树林被砍光了,芦苇、
沼泽变成了茅草荒地。

  玉峰趁父亲在医院住,晚上和王方、安民一起加班赶任务,睡觉前又给他二
人讲这一带抗日故事和他幼年经历:

  1942年8月,有一天日本鬼子来扫荡,村里群众都逃到沙丘树林里隐藏,
日本鬼子除了烧杀抡掠外,就是奸污妇女。

  当时爷爷已有53岁,因自幼习武跑江湖,练就一身好武艺,在青纱帐里,
让他收拾一两个小日本鬼子不在话下。

  看见日本鬼子在村中放火、捉鸡、杀猪,恨得咬牙切齿,见日本鬼子在村外
追赶妇女,他为了掩护群众,便灵机一动与我婶子换下衣服,让婶子化装一位老
汉隐藏起来,爷爷却化装成年轻妇女,用花巾兜着头,故意让鬼子看见,将鬼子
引诱到芦苇丛中,三个鬼子进到芦苇丛中,弯腰东瞅西看,爷爷一个箭步先踹倒
一个,夺回一支带刺刀的步枪,又向他头部狠踢两脚,他才不动。

  第二个看见不妙,便扭头就跑,爷爷飞步上去一刀从身后将他戳穿,那鬼子
「哇」的一声倒下,爷爷用脚一蹬,将血红的刺刀拔出,先把他枪弹夺取扔到一
边去,又去追赶第三个,那小日本在芦苇中不知所向,却往泥塘中跑去,爷爷在
后边紧追,不防手抠住枪栓「啪」地一声枪响,那鬼子认为打住了他,便随声倒
在泥潭中,当时爷爷也认为是打住他了,正在好笑,却看见那鬼子又翻身起来,
握枪向爷瞄去,说是迟那时快,爷爷在芦苇中缩身伏下,又猛跃在他身后,带着
泥脚砸在他头上,那小日本忙举手表示投降,爷爷上去几个耳光,将他打昏过去。

  后来,日本大队人马走后,将两个受伤和一死亡的鬼子,交给当地国民区公
所。爷爷还受到区公所嘉奖。

  王方、安民听后很受感动,便问:「现在爷爷还健在吗?」

  「不在家,奶奶去世后他就去太行山玉皇庙修行了,去年秋天父亲还去看他,
山上空气好,有吃有住,他每天还教小和尚练武。身体比在家还好。」玉峰说。

  「怪不得你身体那么好,原来你们祖辈都是习武艺,有空也教教我们吧?」
安民说。

  「可以,不过,学武艺都是从幼年学起,例如,软功、跃功、踩钢丝、翻跟
头、倒立行走等。我是从一岁半就开始学翻跟头,倒立走,随父母跑江湖,过着
——讨饭生活……」

  玉峰说到此话音出现哽咽,停一会继续说:

  「学拳术、腿功,也得在10岁以前練好基本功;15岁以后再学,就成半
路出身,身腰灵敏度不强,可以学习一般防范健身动作。等我父亲出院回来,您
俩到我家去玩,我父亲当年是有名的' 狮子王' ,他各种武艺全通。」

  玉峰在被窝中侧身滔滔不绝地讲,他俩边听边「哼」。

  玉峰的父亲从县医院回来,经化验肝脏正常,又说是胃有点炎症。医生给开
了好些开胃西药,可玉峰的父亲对西药不怎相信,经玉峰再三劝说,才勉强吃几
次。

  三个人六天完成了外业任务,王方、安民到玉峰家里看望老人,老人家虽然
有病,但一谈起武艺,精神便抖擞起来,满身是劲。便将武术道具也拿出来,边
说着,在屋内比划起来。

  「大伯不愧是狮子王。我们在公社都听说了,真是名不虚传。」王方拍手并
称赞地说。

  「唉,老了,加上有病,别说五层桌,现在连三层桌也不敢上了。」玉峰爸
又泄劲地说。

  王方两人临走时给大伯拾斤全国粮票,让老人买些细粮补养身子,玉峰上前
推让,最后还是接了。那时农村每人一天只供应半斤粮食,还仅有玉米、高粮、
红术;白面只能过年过节时吃上一两顿。这次公社领导还特以照顾,给玉峰父亲
批了五斤白面、二斤大米,玉峰表示感谢,并向公社答复,把林业规划意见和设
计图纸尽快送来实施。

  玉峰三人中午回到机关,正好赶上星期一下午党员生活会,要求每个党员首
先检查自已,还要说出对当前国内外形势看法。会上还来了两位陌生人,在一旁
作记录,据说是省委特派员。因玉峰出差刚回来,脏衣服还未脱换,思想也毫无
一点准备。结果多数同志都讲了大跃进中存在的问题,有的同志还提出改进意见。
玉峰一下午却一言未发,散会后,马书记把玉峰叫到他办公室说:

  「今天是省委组织部临时突击检查,连我也没准备,今天除了你没发言,其
他党员都讲了,省委特派员也要你一定简短写一个发言稿交上去。一定要写形势
大好一面,存在的问题就不要讲了,现在就写。」

  玉峰按照书记意思,坐在办公室一会写了四页稿纸,也没来及腾写和修改,
便交了卷。他怎么也没想到,三天以后出现了奇闻,组织部通知:

  「请你单位佟玉峰同志,再详细整理一下《目前农村形势一片大好》材料,
于3月11日上午8点,到省委礼堂参加《省直机关先进学讲会》,并作好典型
发言。」

  厅机关党委,又特意给玉峰交待一番,写好后再交党委审查、修改和增添,
要玉峰熟读硬背,最好不看讲稿大胆发言。

  11日上午,省委礼堂有四千多名干部群众,按排佟玉峰第二位发言,发言
前主持人介绍说:

  「现在由生物勘测队,青年党员佟玉峰同志发言。佟玉峰同志下乡出差刚回
来,让他讲一讲农村当前形势,大家要注意听。」

  随后,玉峰在热烈掌声中走上讲台,向台下听众鞠躬九十度。然后说: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们!我是一位农林工作者,参加工作时间不长,下乡
缎练学习是我业务所需。今天我向领导和同志们汇报一下农村当前发展形势,概
括的说,目前农村形势一片大好。那么,具体好在哪里呢?

  第一,高举总路线伟大红旗,正在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例如,阳武县全境正在大搞农、林、水利工程,今年从正月初二就开始动工挖河
开沟,又大力营造农田林网。各公社、大队,男女劳力齐出动,工地上标语口号
是:「手脚磨烂坚持干,两月任务一月完。』、『战风沙,治盐碱,要把阳武变
江南。』那里的群众充满了信心,他们向革命老区延安学习,工地上还有文艺队,
晚上放映电影,《陕北民歌》、《兄妹开荒》等文艺节目。

  第二,农村大跃进热火朝天。农村劳力多,因车辆、机械少,他们昼夜轮换
加班干,任务一再提前。

  第三,人民公社在农村产生了巨大威力。集体生产,方便统一管理、统一规
划。前几天我去阳武县帮助搞农田林网规划,六天完成17万亩,如果不是人民
公社大集体统一组织,这个规划就很难实现。该公社营造防护林3万亩;水利灌
溉工程占用了1万多亩土地,任务完成后,其产生经济效益是现在的20倍——」

  佟玉峰在发言中间,会场不时呼口号:「总路线万岁!大跃进万岁!人民公
社万岁!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会场主持人也不断带头热烈鼓掌。

  从此,佟玉峰在省城一方地出了名。但,却有人背地给他起个绰号「吹鼓手」。

  且说,唐国英去上海请专家鉴定血液已经回来,因玉峰工作忙,没顾上去医
院问,国英却急着要将结果告诉玉峰。一天下午,她又来找玉峰,正好玉峰要出
去办事,在大门口相遇。玉峰随即说句:

  「唐医生,啥时从上海回来的?」

  国英说:「我回来十多天,听说你还要出差了,这事需要详细讲,看你啥时
有空?」

  玉峰说:「我去厅里办点事,一会就来。」

  国英说:「那我晚上再来吧。」玉峰点头答应。

  晚上,国英直接来到玉峰的单身宿舍,小屋仅有十二平方米。(在那个年代,
算是不错的了。)

  国英进来目光先巡视一下房间设施,一张三斗桌、一张铺板床,床头放一帆
布箱,一把木椅,桌上放一简易小书架,白灰墙上有两条草写标语,一条是:

  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
达到光辉的顶点。

               ——马克思

  另一条是: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致于因为虚度年华而痛悔,
也不致于因为过去的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
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国英看完标语转过身来,玉峰将茶杯端上说:

  「唐医生,坐下喝茶。这里条件差,比不上你们医院。」

  国英说:「这算差吗?现在我住的是两人宿舍,比你这间还小。和我同屋住
的那位大姐,已结婚两年了,单位一直未给解决房子,幸好他男人是在开封工作,
据说那边也没房子,每逢星期六都往这来。」

  玉峰问:「她爱人来了住在那里?」

  国英说:「有时我搬出去,有时他们去住招待所。」

  玉峰说:「我这屋子也是刚解决的,才来时三个人一间屋,去年单位才盖了
一排平房,秋后经调整才分开。领导说谁先结婚,还可以分到一间半房。我们单
位鼓励谈恋爱、快结婚,因为勘测队单身汉多,找爱人困难。」

  国英问:「那是为啥?」

  玉峰说:「你能不知道?勘测队常年工作在山里,女人哪能光守空房?」

  国英笑了说:「如果是真的,我在医院给您找两位,不过,你们要求条件可
别太高。」

  玉峰也笑了:「哎哟,我首先代表单身汉感谢你了,条件不高,只要是女的,
不憨不傻就行。」

  国英脸一板,说:「废话,我们医生、护士能有傻子?」

  玉峰解释道:「我是团支书,要为青年办实事,说话算数。目前,我们这里
中专生多,医生、护士都行。」

  在一阵谈话中,国英知道玉峰是机关团支书记,也是单身一条,不禁内心暗
自喜悦。

  国英连喝半杯茶,然后说:

  「玉峰,向你报告好消息,经我们学院著名教授的化验鉴定,说你的血液确
实稀有。我从来没遇见过有这样异常的血型和健康类的血液。

  我们老师罗鸣章教授还将你的血液试滴在充满大肠肝菌的试板上,五分钟后,
肝菌全部消失。罗教授说,这种镜检下的奇观,是他医学生涯中第二次尝试,第
一次是在英国,临床诊断中遇见一位爱尔兰人,也是一位男性,罗教授还特意到
这位具有特殊血液的男性家里查访,据说与环境和生活条件有关。你是学生物的,
基因突变在植物上常见,在人体上是少见的。罗教授还要来拜访你。不过,他交
待先让我对你跟踪观察,请你不要有思想顾虑。」

  国英还没说完,玉峰插话说:「唐医生,别说得太玄乎,我可没感觉特别,
你们别弄错,别拿我作试验,我可是个大忙人,没功夫陪你们试验。」

  玉峰的讲话,使国英心里猛凉了半截,她忙摆手说:

  「玉峰,我最怕你有错误认识,罗教授也说了,这对你来说绝对是好事,因
为你的血液对医学研究太重要,据说是两亿多人中才出现一个像你这样血型,是
很难遇见的,要求我要对你定期检验。你是知识分子,又是党员,应该想到科学
研究的重要,希望能很好配合——,对啦,罗教授还说,以后抽血化验,会给你
相应报酬。」

  国英还要张口再说,玉峰摆手说:「算了吧,别对我用金钱引诱,我是党员,
我只重视影响和名誉,你们这样作,传出来肯定对我不利,说我是怪人、奇人,
我还没结婚,让人知道后,我就惨了。」

  「玉峰,别说得太严重,怎能说是金钱引诱?协助医学研究,揭开血液与生
命的秘密,为祖国医学作贡献是我们天职。难道——」国英还要用大道理讲,玉
峰又摆手说:

  「道理别多讲,要我配合也可以,我是党员,给不给组织讲?越说保密,越
保不成密。说不是坏事,但也不是啥好事,旁人会说我生理有毛病,你看他常去
找医生——」

  「玉峰,你的婚姻问题别担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国英生怕玉峰拒绝配合,
便抢先说。

  「这个——你真认为有必要?」玉峰又反问。

  「当然有必要,否则我会这样恳求你?罗教授还要你参加『中华生物医学研
究学会』,我们以研究会的名义在一起,你我又都没结婚——。」国英想抓紧说
服,就开门见山地说。

  「能参加你们生物研究会倒是好事。你刚才说的话,真让我感动,你是医生,
正好我也需要澄清一个问题,我12岁那年受过创伤,生理可能有缺陷。」这是
玉峰首次向人坦诚说出自已生理问题。

  「是吗?如果是这样,你更应该和我主动配合研究。」国英松口气说。

  「三番五次对我的血液化验,你却说是好现象,我未必相信,还要跟踪观察,
就证明有问题。我刚才讲了,我还有别的损伤,这个暂不谈,你也别细问,更别
外扬。」玉峰说着作叩首姿势,要求保密。

  「玉峰,请你相信?我是医生,行医道德我懂,我为你负责专程跑上海请专
家鉴定,我们为进一步探索血液与疾病相关联系,跟踪观测,对你是一种保护行
为。至于你说幼年受过损伤,上个月刚经过体检,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什么损伤?
说出来我会保密的」国英连续说。

  「你先说说下步如何对我跟踪观测?总不能整天盯着我吧?」玉峰无奈的说。

  「不会的,我还有正常工作,对你血液研究,仅用业余时间,罗老师交待,
每月要抽你三次血,逢五检查一次,我说你是勘测队,外业时间长,跟踪有困难。
以后又改为每月十五日验血一次,至少坚持一年。」国英说。

  「每月一次也有困难,我们外业工作一走就是半年多。」玉峰摇摇头说。

  「这个罗老师也给我讲了,在你外业期间,就是翻山越岭也要找你取血,千
方百计要完成全年跟踪测验,是想从你身上得出一个惊人的数字。」国英紧接着
说。

  「真认为很神秘?请你转告你们教授,我佟某已同意。等有机会我要见见他,
只要对我身体无损害。」玉峰微笑地说。

  唐医生终于说服了玉峰,高兴得站起来就要去拥抱他;玉峰看着唐医生胸前
高高隆起的乳峰,不好意思的用手挡了一下,不料竟然碰到了唐医生那富有弹性
的胸脯,异样绵软的感触使他一下子脸红了起来,唐医生也不由自主的绯红了脸
蛋,她笑了一下,改换成握手说:

  「你真好,我会很快告诉罗教授,只要你能配合,一定会给你大大的报酬。」

  玉峰说:「报酬不重要,只要有助于医学发展。」

  唐医生听后点头说:「你品德高尚,向你学习。罗老师还让我了解一下你的
出生环境和成长经历,有没有遇到过特大惊险和灾难性遭遇?以往都得过那些疾
病?」

  唐国英问的不仅是罗教授的旨意,也是她本人目前急想知道的。目光直盯着
玉峰。玉峰想了想,爽快地说:「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如此,也不怕你
笑话,说起经历很惨——」

  接着两人边饮茶,玉峰边慢慢讲:

  「我祖籍是阳武县福乡镇人,旧社会因家境贫寒,父亲和爷爷以跑江湖卖艺
为生。那时节兵荒马乱,土匪横行,天灾人祸,庄稼颗粒不收。卖艺、讨饭也难
易为生,一度我们逃在太行山里,山上人少地多,靠开荒广种薄收,住的是山洞
和小木屋。一九三七年冬天,我出生在深山窰洞里。门前山叫玉皇峰,故给我取
名叫玉峰。

  据父亲讲,因母亲身体不好,生下来奶水不足,就常吃羊奶,喝羊肉和兔肉
骨头汤等。当我刚学会走路,父亲就教我翻跟头、拔绳、上竹杆,出外讨饭卖艺
也常带着我。小孩子翻跟头,很能吸引观众,一是觉得稀奇,二是倍受人们同情
和可怜。

  两岁那年秋季,随父母过黄河在荥阳一带卖艺时,途中遇见土匪劫路,将我
们多天苦苦要的饭钱被抢劫一空,当时给母亲气得死去活来,无奈只好渡黄河返
回老家。在农历八月一天,黄河发大水,河面很宽,一只小船载了二十几个人,
船到河中遇到旋涡,船身东倒西歪,船上人乱成一团,结果船被翻个底朝天,船
上人全部落水。

  父亲在旋涡中几经挣扎,才游了出来,母亲却是紧抱着我,被急流卷走。父
亲向河北岸群众磕头求救,经许多好心人一天一夜地寻找打涝,才在下游十多里
处河边一个大树根下发现了母亲和我。母亲早已断气,但她怀里还紧抱着我,经
检查我的脉搏还在微微跳动,有经验的人忙给抡救、脱水,奇迹般地将我救活了。
那时,方园数十里被传为神话。都说我命大,又说是河神保架。为此,父亲和奶
奶给龙王爷烧了三天香火。

  家境本来艰难、贫寒,衣不遮体,粮无隔日,遇到土匪抢劫,又失去了照顾
我的妈妈,无疑是雪上加霜。父亲为了养活爷爷奶奶和全家生活,光靠卖艺不行,
又跑到太行山投亲靠友。父亲去给人家帮工,管山林和农地活,把我交给一位七
十岁的老奶奶照管。父亲仍抽空教我练武,除了翻跟头,还学拳术、沿钢丝、拔
绳和上树等功。大山里这家亲友虽然也不富足,但山上能开荒种地,能砍树拾柴,
一年到头还能顾口度日,父亲隔几日还要回老家,给爷爷奶奶送点山货和吃的。

  1940年,日本鬼子占领了华北平原,太行山区成了抗日战争的根据地,
父亲和这家朋友都加入了抗日游击队,家里经常只剩一位老奶奶和我。由于劳力
缺乏,又遭天灾人祸,四岁的我,成了无人照管的野孩子,夏天到树林里摘果子、
吃昆虫。冬天到树林里挖草根,撕树皮充饥。五岁、六岁的我,练就了上树、爬
坡、攀石崖的生存本领。上树捉蝉、掏鸟蛋,攀石缝捉山鸡、麻雀等。还生吃鸟
蛋,有时也让老奶奶烧熟吃。偶尔等爸回来,还能吃上两个玉米饽饽和山药蛋等
——

  八岁那年,为了让我上学,父亲离开了抗日游击队,领我返回阳武老家,这
年虽然上学,父亲却又把我托给本村一位江湖朋友名叫徐先。

  徐先比我父亲小六岁,让我喊他干爹。这位干爹平时也教我练武、学气功等,
说是武艺不能失传,也是为了防身。我学了几套拳术和腾步悬踩,至今我仍坚持
练习。受生活所迫,干爹也很少在家。只有干娘和干娘的女儿和我。

  干娘比干爹又小五岁,身体健壮,是个干净利索、长得清秀的农家妇女。我
从此,就成了徐家的养子。干娘的女儿叫徐光真,她比我小三岁,由于家境条件
较好,光真自幼爱跳爱唱,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在我上学的第二年,光真妹
妹也上学了。

  从此,干兄妹俩吃住、上学在一起。我放学回来还要帮助干妈提水、烧锅做
饭,晚上还要辅导妹妹写作业等。干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干妈对我和她女儿是
同等对待。干爹不在时,我和干妈、小真妹睡在一个床上,遇上我有病发烧,干
妈就整日抱在怀里,像亲母亲一样看护。

  这时候虽然日本鬼子已经投降,但国内战争仍是连年不断,受苦的老百姓仍
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年幼的我,也深知自已是寄养人家的孩子,每逢看到干妈做
饭都是东拼西揍,有时多天吃不上窝窝(指杂粮加野菜做的馍),汤也越来越稀
了,我就主动少吃些,把稠一些饭给妹妹吃,干妈看见后,却又从妹妹手里夺过
来,仍送给我吃。我为填饱肚子,平时仍上树捉蝉,爬地上捉蚂蚁吃。

  有一次在家院树上,我捉了两只幼蝉直接填到嘴里吃了,让干妈看见就恨恨
训斥了一通,并说:「峰儿,我再看见你生吃虫子,要扯烂你的嘴。』

  以后,我就不敢在干妈跟前吃,却跑到野地里捉蚂蚱、到树林里捡大黑蚂蚁,
从地下挖蚯蚓等偷着吃。有一次我领着光真妹妹去地里捉蝈蝈,不一会就捉到七
八只,其中有两只是母蝈蝈,我对妹妹说:

  『小真,母蝈蝈不会叫,它只能繁仔,可是母蝈蝈肉好吃,我给吃了。回去
不要给妈说。』

  回到家里我把蝈蝈装在笼子里,整天吱吱吱地乱叫,妹妹高兴地说:

  『妈,峰哥可会捉蝈蝈,不一会捉到十几只,还捉到好多母蝈蝈。』

  妈妈问:「笼子里咋没见有母的?』

  小真说:「峰哥说母蝈蝈不会叫,他就生吃了,不,峰哥不让说。』

  果然,第二天干妈又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我生吃虫子的事,很快传遍了全学
校,尤其那些玩皮学生,给我起了好多绰号『野孩子』、『原始人』等。

  其实,我除了爱生吃昆虫外,其他与正常人一样。学习成绩不比别人差,从
三年级以后,我一直担任班长,五年级以后,担任学生会主席。每年学校运动会,
拔绳、长跑和短跑,我都是冠军。曾两次参加全县学生运动会。为本小学赢得了
荣誉。老师们都很喜欢我。

  1949年春季,家乡解放了,轰轰烈烈地土地改革运动,也给我家带来了
生机,分到了土地和房子,父亲也不再四处奔波讨饭,开始与爷奶在一起生活。
父亲把我从干妈家里接走,和爷奶住一起。那天,干妈含着泪花说:

  『峰儿,以后还要常来玩,回去要听你爸的话,到学校里还要帮助妹妹学习。』

  干妈说着不觉哭出声来,光真妹妹忽地抱住我,大声哭起来说:

  『哥——我不叫你走。』

  当时我也抱住小真妹哭了。我确实不愿离开这个家,虽然我有亲生父亲,但
他哪有这位干妈妈照顾得好呢——

  我的家离学校有二里半地,干妈的家离学校只有一百多米,开始每逢放学,
光真妹仍拉着我到她家去玩会,走时干妈又常给点吃的带上,光真妹还要再送一
程,这种亲如兄妹之情,实在难易忘怀。

  1950年,抗美援朝紧张时期,学生经常上街宣传,在村头露天戏台、学
校礼堂等常演出节目。我是学生会主席又兼团支书记,自然我要处处带头,多次
欢送志愿军赴朝参战。为搞好演出,白天上课,晚上还要排练节目到半夜,我就
又吃住在干妈家里。

  光真妹是个天生爱娱乐也爱出风头的姑娘,多次要求参加演节目,在排练
《兄妹开荒》节目时,我演哥哥,光真演妹妹,表演得很出色。受到县宣传部、
文化馆多次表扬。又常到县城、外乡镇演出。由于方园群众都知道我是『狮子王』
的孩子,每次除了宣传政治性节目外,群众呼喊鼓掌,要我再表演武术,一时成
了逢我演出的惯例。

  我那干妹妹在校学习还好,就是生活小节不俭点,个性强,好与人吵嘴。在
校院里我自然是呵护她,但也以哥的身份批评她。她很听我的话。

  1951年夏季一天中午,我领着光真妹到学校后院树林里玩耍,树上的蝉
儿『吱哇、吱哇』叫得响亮,于是我又想捉蝉吃,向妹妹说:

  『小真,我上树给你捉蝉玩。』

  光真说:「哥,你不要生吃蝉了。』

  我一面上树一面说:「让你拿回家烧烧吃。』

  十几米高的大树,我吱溜溜地爬了上去,树经摇动后,蝉都飞跑了,只有一
个雌蝉正在产卵,我伸手猛捉住,将它翅膀掐掉,然后扔下去。光真妹在树下仰
脸看着我说:

  『哥,快下来吧,怪吓人呐。』

  当时我是光身只穿一个短裤衩,下树时不慎猛滑一下,正巧被树茬挂住睾丸,
头一晕,就从十米多高的树上跌下来,霎时间,腿裆鲜血直流,光真妹看见我睾
丸被挂破了,并且流到外边,给她吓得直哭。周围群众听见纷纷赶来,便急忙通
知我爸,当时用布将我腿裆裹缠住,用担架送往县医院。

  光真妹回家给妈妈说后,干妈心痛万分,反而责怪妹妹说:

  『都怪你,叫哥上树捉虫给你玩,这可得了?男孩没有那个就完了。』

  本来就给妹妹吓得魂飞似的,回到家里又挨了一顿吵,有话一时难说,却让
妹妹哭了好几天。关于我挂破睾丸的消息,很快传出去,有人说:「狮子王的儿
子完了。』

  其实那天把我送到县医院后,恰巧遇见一位老外科医生,经检查,是睾丸皮
被挂得反卷过来,让这位外科医生惊奇的是,这孩子竟有四个蛋籽(睾丸),幸
亏没有挂断筋管,几个零件仍连在一起,只是掉在蛋皮外边。鲜血已停止外流,
老医生先给上麻药,然后消毒清洗伤口,小心翼翼地将外皮扶正,让四个蛋籽完
整地装进去,缝了几针,涂上消炎药,用胶布包扎住完事。我在医院仅住了五天,
换了两次药,就出院回家了。

  以后这位外科医生给我爸说:「你那孩子是个双胞胎合成的,是个奇人。』
父亲就怕别人说孩子闲话,以后长大,寻不上媳妇,在学校已经有不少绰号,现
在又挂破睾丸,说要绝后。舆论很快传出去。医生却又说是个『奇人』,把父亲
气得有口难辩。

  就在这年秋季,我却顺利地考上了中学。我在校学习还好,体、音、美我都
爱好。尤其体育、美术较突出,跳高、跳远、单杠、双杠、拔绳、长跑、篮球等,
都是我拿手项目。又是学校美术业余创作小组成员。上高一那年,打排球时被同
学打掉一颗上门牙,牙掉在地上,我又从地上拣起,随手又将门牙按上,结果惊
奇般地又长上了,后来牙科医生还作了专项研究(玉峰讲后,唐医生看下他的牙
齿)。

  我离家上学十几年,每逢假期回家,同时看望干爹、干妈,与光真妹妹经常
通信,互相鼓励学习。我上大学第二年小真妹也考上了医专。谁知天有不测之风
云,光真妹刚上医专,她爸因得肝癌,不幸病故,让干妈和光真妹哭得死去活来。
以后我爸就常去干妈家里帮忙,朋友亲戚互相帮忙,本来是常理,可是寡妇面前
事非多,时间长了,村里谣言四起,说我爸和干妈有不正当关系,既没抓住什么,
又没证据,却把我爸村支书给撤了,从此我们两家被迫断了来往——」

  玉峰说后摇下头,介绍到这里停住。

  国英在听玉峰母亲被河水冲走淹死情景,和以后玉峰在山里过着野人般生活,
玉峰一面哭着讲,国英也哭了。当讲到上树挂破睾丸,发现有四个睾丸。引起了
国英的注意,她想——难道玉峰的血液异常与此有关?停了片刻,国英方说:

  「玉峰,你的童年太苦了。其实我的童年也不比你好,要说现在还不如你。
你是母亲死得早,我是父母亲先后离开得都早,我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咱都是苦
命人。」

  玉峰说:「我也很想知道你的经历。」

  国英轻轻揉下眼睛,然后慢慢说:

  「我老家是安徽省宣城县农村的,三岁那年父亲被国民军抓去,一走就无音
信,有人说打仗死了,也有人说被带到台湾了,凡能没有下落。我五岁那年母亲
改嫁,两年后因得霍乱病也去世了,那时我才七岁,随后我就投靠外婆家,只有
外婆和一条腿残疾的舅舅两口人,舅舅一生未能成家。

  我们那里也是山区,上小学要跑六七里地,年迈的外婆开始每天还要接送我。
舅舅虽残疾,还能做一点小买卖,在街上开一个杂货铺,平时有个零化钱。我从
宣城高中毕业,直接考取了东亚医学院,就在我上大学的第一年夏天,舅父不幸
被洪水冲没,连尸体都没找到。以后家里就只剩下年迈孤独的外婆了,我上大学
全靠国家助学金,每逢节假日我都要回去看望外婆,幸好是农村合作化了,外婆
全靠生产队养老。

  1961年春天,就在我要毕业的前一月,突然接到外婆病重的电报,看到
电报后,一下就把我气昏了(国英哭出声来),——外婆她——她是我唯一亲人,
我不顾考前紧张复习,哭着离开学校,是两位同学帮助买了车票送上车。没等我
到家,外婆已不行了(国英痛哭流涕,说话哽咽,玉峰也哭出声)。看见外婆躺
在床上,满脸干瘦遗体,我趴在她身上哭喊——外婆再也不能和我说话了——。

  我原准备毕业后能分到当地,去照顾外婆生活。外婆辛苦一辈子,最后还供
我上学,她操碎了心血。说我命苦,外婆命更若,当时,我没一点力量,全是村
上生产队给做的棺材、办的丧事。送走了外婆,我在家傻呆了两天,我没亲人了,
以后我到哪去呀?(国英又哭了)

  回到学校许多同学安慰我,特别是罗鸣章老师,每逢星期天都把我接到他家
吃饭,所以,生活和学习,罗老师对我帮助都很大,我毕业考试成绩为该届前三
名。分配时,罗老师要我留校,教育局却决定分配我到中原来,说是中原需要这
方面专业人材。来到这里还算可以,院领导很支持我的工作,春节前才宣布,让
我担任化验室副主任,正主任是内科主任兼职。

  玉峰,刚才我说时也让你同情了,我看你哭得比我还甚,你是个好心肠人。」
国英话音停下来,玉峰又给她倒杯茶,国英捧着茶杯说:

  「玉峰,你说,上帝为什么那样不公平?让我们都早早失去了母爱。」

  「是呀,旧社会不只咱们两家,归根结底是国弱、贫困造成的。」玉峰简单
说。

  这天国英和玉峰谈话一直到深夜零点,玉峰送国英到大门口,大门早已上锁,
二人又不好意思叫门卫,玉峰小声说:

  「还是回屋吧,你住到我屋,我去办公室休息。」

  国英真的又回到玉峰屋里,坐下说:

  「玉峰,我不想睡,还想继续和你谈话,你是有家、有父亲的,我才是无家
可归的孤儿,刚才得知你也没其他姊妹,你就把我当成妹妹看待吧?」

  「好吧,咱们是同命相连,你又为我好,只要你不嫌弃我傻,就常来玩吧。
今晚谈到这为止,你在这屋休息,我去办公室。」国英张口还想说什么,可玉峰
已关门走了,她只好悻悻而回。

  自从国英和玉峰那天两人互相介绍了苦难家史后,两人各自回想得很多,尤
其是唐国英受罗教授的旨意,为研究特殊血液,不牺一切代价,要紧盯住玉峰。
恰巧玉峰尚未娶妻,这是唐国英能主动靠近佟玉峰的好机会。这边玉峰也想趁机
弄明自身的生理凝症问题,便巧合的互相利用起来。

  第三天晚饭后,国英又来到玉峰的宿舍,恰巧玉峰正在洗脸刮胡子,带着一
脸肥皂沫去开门。

  「不好意思,打搅你了。」国英一面说着走进来。

  「没什么,我正想去找你呢。」玉峰看着镜子一面刮胡子说。

  「好嘛,我来了,你要讲什么?」国英反问。

  「呵呵——上次给你讲了,小时候挂破了睾丸,不知还有没有生育能力?」
玉峰边刮脸问。

  「要确切说,须经化验检查。我就能给你作。」国英趁机说。

  「太好了,怎么个检查法?不复杂吧?」玉峰问。

  「放心好了,这个不用你去挂号。」国英说着扭脸看见书架上有一本《性的
知识》,便顺手捡出看。

  玉峰洗刷完毕,发现国英看他《性的知识》一书,便解释说:

  「这本书是我从别人屋里拿的,我已经26岁了,却不懂这方面知识。我正
要问你,要是睾丸包皮被挂破了又缝上,算不算阉割呢?」玉峰直接提出这一问
题。

  国英说:「应该不算,那仅是一种外伤。如果男性生殖器管被阉割了,就不
会再长出胡子。」

  玉峰问:「以往你给别人检查过没有?」

  「还用问?这是我们职业。别害羞,现在就能给你检查。」唐医生微笑着让
玉峰脱裤子。

  玉峰犹豫片刻,又开门向外看了看,然后关紧门说:

  「唐医生,真不好意思,我是急于想知道自身生育能力,这是我终身大事。
如果能证实我有生育能力,我在女人面前就大胆了。如果我那个不行?也没关系,
我就死了这条心,单身一辈子。」

  「我看你不像那种人,我是医生,快让我给你检查——」唐医生督促他快脱
裤。

  玉峰忸怩了半天,但拗不过持着的唐医生,无可奈何的解开了裤子,第一次
在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面前,露出了自己的小弟弟。

  在宿舍明亮的电灯光下,唐医生带上口罩低着头拨弄着玉峰粗大雄壮的阴茎
仔细观察着。

  因为前天她听玉峰讲过了,12岁那年因上树睾丸被挂破,到医院经医生检
查,没大问题随时给缝合好了。

  这会儿她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位年轻、英俊的小伙子的生殖器官。因有浓黑阴
毛的遮盖,却瞧不清原来经缝合的疤痕,她只好拨开阴毛细看,发现睾丸下部有
3厘米长的缝合疤痕,愈合得很好。仔细摸捏睾丸仍是两个,不像玉峰说的有四
个睾丸。仅只是比普通体积大点。唐医生又反复细看,没再发现其他异常。便伸
出白嫩的玉手,握住光滑火热的肉棒上下轻轻的套弄几下。在她的刺激下,肉棒
突然兴奋得胀大了许多,龟头也胀得像一只鸡蛋一般大小,整根鸡巴在唐医生的
手中硬邦邦的翘了起来,热乎乎的散发着异常的热量;因玉峰还是童身,红彤彤
的龟头被包皮紧紧裹住,仅露出半个头来。

  国英爱不释手的握住玉峰那烫呼呼的肉棒连续玩弄着,玉峰害羞极了,脸红
红的急忙推开她柔嫩的小手,并连忙提上裤子说:「医生,别再弄了,略有点痛,
真不好意思。」

  「怎会痛呢?以往遗过精吗?」国英看着玉峰俊俏的脸,含情脉脉的追问道。

  「有过——」玉峰说后,害羞的低下了头。

  「多长时间遗精一次?」国英俏脸布满红云,悄声问道。

  「不一定,两月仨月不等。」玉峰也小声回答说。

  「少了点,也算正常。成年人婚前一般1周一次,可分梦遗和滑遗,前者是
睡梦中性刺激因素引起,后者是清醒状态下发生。明天你到医院,我给你作下精
液化验,明天中午有空吗?」国英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中午?几点?」玉峰问。

  「一点,怎样?」国英急迫的说。

  「那好吧,我会准时去」玉峰肯定说。

  「现在要好好休息,化验前别太兴奋,让精液健康点。这会儿你情绪怎样?
那东西还兴奋吗?」国英故意逗笑着,趁玉峰不注意,又摸了一把玉峰的胯下。

  「不好意思,让你笑我了」玉峰害羞地急忙推开那软绵绵的小手。

  「哎哟,你还封建?有反应是正常现象,没有才是性呆子。我是医生,既然
想知道,就别不好意思,明天中午一点整准时到,我要给你作精液检查。」国英
说完后瞟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开门走了。

  国英回到住处,躺在床上很长时间未能入眠,这是她首次发现了玉峰的睾丸
和阴茎有点出众,那么的粗大雄伟,要是插进女人的阴道里,比如自己的……那
滋味会如何呢?

  她没来由的通红了脸蛋,先伸手在胸前胀鼓鼓的乳房上揉了一阵,又把手伸
进内裤里,在自己胖乎乎的小妹妹上摸索起来,最后按着那个凸出的最能给以自
己舒服的肉蕾不停的逗弄,不大一会儿,有一些液体从桃源洞流了出来,滑腻腻
的糊在了手指上……

  等到激情消退,她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接着她又联想到与血
液相关问题,越考虑,越觉得值得研究。

  再说,这边玉峰宽衣后,那阴茎仍兴奋得难以入眠,这是他的小弟弟首次被
女人摸弄,而且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因此性刺激强烈。他想要是有机会将小
弟弟插进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屄里,会是咋样哩,会有什么感觉;而且那天
不小心触到女医生的胸脯,是那么的柔软,而且极富弹性,要是能亲手摸摸,那
真太好了——

  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入了梦,一觉醒来,觉得裤裆里湿漉漉的,好不难受,
再一摸,滑腻腻的是一滩精液,还浸湿了上边的被褥。他方后悔不该胡思乱想。

  第二中午,玉峰先在屋里抹澡洁身,换上新裤头,一点整到达医院化验室。

  因这个时间医院还没上班,其他医生和护士都没来,这是医生唐国英特别的
预约,所以整个医院静悄悄的。

  她向玉峰简短说明了操作程序,让玉峰先褪下裤子靠着床边,她亲自用手握
住粗大的肉棒来回套弄,操作十多分钟,只见肉棒坚硬无比,而且龟头红润可人,
犹如鸡蛋般大小,如同红玉雕琢而成,十分漂亮,却未能排精,国英停止了套弄,
抬起头来,脸蛋上泛起了红晕,她问:

  「你射精真难,最近遗过精吗?」

  玉峰低下了头,半天才把昨晚遗精的事讲了出来。

  「为什么呢?」国英自言自语,不解的看着他。

  这下轮到玉峰脸红了,好半天才嗫嚅的轻声回答,说是昨晚经她搓弄后,就
一直想着她,不觉就遗精了。

  国英听后也脸红了,老半天才自我解嘲的说:「不过,按理说已过20小时,
还能正常射精。」

  她看下手表说:「既然昨晚遗精了,今天就不再作化验了,三天以后再来吧。」

  三天后,又是一个中午加班时间,唐医生又化费了20多分钟时间,将玉峰
的肉棒搓弄的通红,见玉峰还是没有射精的现象,急的差点哭了,只说是又是一
次失败,后灵机一动,悄声问玉峰怎么才能射精,玉峰害羞的说:「我也不知道。」

  国英想起上一次搓弄玉峰生殖器后,后来玉峰却自己射精了,肯定不是生理
有问题。于是问玉峰喜欢她吗,喜欢她的哪一点。

  「我喜欢你的眼睛,眼睛会说话;我喜欢你的嘴唇,湿润而鲜艳;我还喜欢
你的胸脯,丰满而挺拔;我喜欢——」玉峰害羞的红了脸,小声的说道。

  「你喜欢我那么多,那么我要怎样做你才能兴奋呢?」国英可怜巴巴的看着
他。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在面前,我不好意思吧。」玉峰说。

  「这样吧,你等我一会儿。」国英说着,走出门去。

  当她再次回到屋里的时候,严肃的女医生不见了,一个妙龄女孩出现在玉峰
的面前,只见她紧束的头发没有了,黑油油的头发披散在自己双肩,更显得白净
的脸蛋无比俊俏,身穿紧身内衣,勾勒得饱满的胸脯高高耸立,腰肢纤细,硕大
的屁股浑圆丰满,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风流;接着她又解开了自己内衣领口的扣
子,让玉峰从稍稍分开的衣领隐隐约约可以见到女孩遮不完的白嫩皮肤,以及那
条深邃的沟壑……

  美女不再说话,只是蹲下身子,抓过玉峰高翘的大肉棒搓弄起来;玉峰从姑
娘微微分开的领口,窥见到那白嫩的两只肉球,虽说只是一点点,可这么近距离
的观看,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这一招果然管用,从来没有见过女人隐秘处的玉峰顿时激动得不可自抑,他
满脸通红,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全身不可自抑的抖动着,不一会就喷出了精液。

  那精液从阴茎内像高压喷头射出,溅到国英脸上、身上,最后接到漏斗试管
内还有18毫升。

  国英终于成功地取到了精液。

  她一番惊喜是不用说的,同时也在为自己暗暗高兴。惊喜自己的一番苦心没
有白费,高兴的是通过这件事确定了自己在玉峰心里有了一定的位置,高兴自己
的魅力征服了眼前的这个青年;但又在纳闷,为什么玉峰的精液这么难取,以后
要是真的同他做爱,他能正常的射精吗?

  国英将精液在高倍显微镜下反复观测,发现精虫活力惊人。她随即拔打电话,
向上海教授汇报。教授得知后,给国英布置了新的任务。

  星期六下午,玉峰提前下班去找唐国英,碰见一个大胸脯的化验室小护士,
小护士人虽然小,但她的乳房发育得异常伟大,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晃荡着,看
得人眼花缭乱。她看见玉峰说:「唐医生正忙,概不接见。」

  玉峰说:「请你转告,我在走廊等她。」

  护士却说:「你是野地烤火,只一边热哩。」说后将门关上。玉峰听后不解
此意,难道这位护士认为我是在求她?嗬,这小护士看错人了。

  不一会,国英和那护士一块出来,护士看见,皱了皱眉说:「怎么还没走?」

  玉峰说:「我来找医生,为何要走呢?」

  国英看见说:「怎么,你们认识?这是勘察队佟玉峰。她是我们室——」

  「是你们室没礼貌的护士。」玉峰不等说完便抢插话。

  国英问:「怎能这样说?」

  那护士又说:「勘察队有啥了不起?看他那德性。」

  国英说:「肖静,人家是病号——」

  护士说:「他能有啥病?偏在星期六晚上来?」

  国英说:「你快下班走吧。我们在化验室待一会。」

  玉峰说:「护士同志,以后我会找你算账。」

  护士咧着嘴半笑说:「好嘛,你还会求我帮忙的。」说完,做了个鬼脸,挺
着来回晃动的乳峰走了。

  玉峰听了瞪下眼,没再吱声。国英将玉峰拉进化验室,把门关上笑着说:

  「你别介意,她爱说玩笑,也怪我没给她讲清楚。你第二次来找我时,她说
你不像病号,是有别的用意,其实她也看上你了,想故意和你多磨牙,嘻嘻。」

  玉峰说:「怎么,还没结婚?倒像是两孩子的妈妈,你看她那两只奶,好大。」

  国英笑了,说:「嗯,哪能那样说人?有空给你们单位小伙说说;或者你喜
欢她,以后我给你安排吧,嘻嘻;不过今天先不谈她。快来观察你的精虫吧。」

  国英一语成谶,以后这个大奶护士在她的安排下,与玉峰真的成就了合体之
缘,成了玉峰的另外一个情人,不过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国英一面打开显微镜,将精液移注在玻璃片上,在显微镜下观察,这是
一台相衬显微镜,能放大800倍。刚一观察,国英就惊呼起来:

  「快来看。」

  玉峰看时,又略调下焦距,玉峰以往观测过动物、植物细胞,但从没观测过
人的活精子,尤其精虫游动画面,玉峰问:「这些密密麻麻小圆点就是吗?」

  国英又去看时说:「鉴定精子品质的指标之一是密度,在显微镜视野中,密
的精液充满精子,空隙甚小,很难区分单个精虫,这属于中密度,还能观察到精
子在运动。你看我再放大一点,呀,像小毛虫似的在晃动,证明精子是健康的、
很正常,你该放心了,今晚你得请客。」

  玉峰笑着说:「请客是小事,有关我生育是大事。」

  国英说:「由于仪器不全,暂不能作染色体检测,据我经验推测,每毫升只
少含有1。8亿个精子,这一次就采集到18毫升,真是了不起。为什么能一次
排出这么多?」

  玉峰说:「我哪能知道?你是医生,我又不知别人是啥情况。」

  国英说:「是的,你比常规量多四倍,能不算特殊吗?还有持续时间问题,
我把新情况又给罗教授讲了,他对这些新发现很感兴趣,并豉励我继续对你跟踪
观测,要你千万保密,」

  国英将试管内剩余精子,放入恒温箱内,说是还要继续观测成活期的记载。

  两人来到饭店要了两个小菜、二两白酒,两碗烩面,玉峰举杯说:「感谢你,
给我解除了后顾之忧,」

  共饮一杯,又连斟三杯,国英脸蛋全红了,眼睛水汪汪的煞是好看。

  饭后,二人不想就此分别,于是回到玉峰宿舍。国英喝着浓茶说:「玉峰,
你说咋个感谢我?」

  玉峰故意说:「你要我怎样?」

  国英红着脸柔声说:「为了取你精液化验,我亲自给你搓弄生殖器,你的精
液还濺了我一脸一身,差点进了我的嘴里;我又是首次给化验出你的精液是正常
的。你要明白,虽说我是医生,但我还是未婚姑娘呀,没结婚就与你这个样…
…」

  玉峰看着她俊俏的脸蛋,大着胆子说:「只要你同意做我女朋友,我没啥可
说的,但是,血液问题仍是我关心的焦点,咋个特殊?对我健康和生理发育会否
有不良后果?罗教授在背后指挥你,他真正用意我还不知?他能同意你这样吗?」

  国英含情脉脉的说道:「玉峰,咱俩个关系与罗教授无关,我和他是师生关
系,我有问题向他请教。现在我是参加他主持的研究项目,研究经费由他报销。
你不用担心你的血液问题,我说了,我用自身担保,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说后,她搂着玉峰的脖子,哽咽得哭了。

  玉峰听了十分感动,但,他脑子仍在犹豫着,回想起以前曾遇见过好多女同
志求爱,但自己疑虑生理缺陷,不敢正面答复。国英是医生,她却抓的很紧,证
明我生理上真的没有问题。

  玉峰消除了以往误认的性缺陷的顾虑。看着这位热情追求爱的年轻姑娘,轻
轻闻着姑娘身上飘来的香味,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青春的骚动,伸手搂过了女医
生,双手捧起了她的脸蛋,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满是鼓励与期待的眼神,将计就
计的在她的嘴上亲吻了起来。姑娘绽开湿润的嘴唇,伸出鲜嫩的舌头舔过玉峰的
嘴唇一番后,渡进玉峰的嘴里,让他尽情的吮咂。玉峰一边咂吸着姑娘的舌头,
一边隔着衣服揉摸姑娘高耸的乳峰,直到姑娘娇喘吁吁坐不住了,才松开了手。

  国英不知道是酒后,还是因为玉峰的亲热,她兴奋得满脸通红,眼睛眯缝着,
软绵绵的躺在玉峰的怀里;玉峰趁机把手从她的衣服下伸了进去,钻进乳罩中,
爱不释手的仔细摸揉着国英绵软的乳房,他突然发觉,在国英的两只乳房里,奶
头下面,都有一粒硬邦邦的东西,圆圆的好似大汤团一般,随着手掌的抚摸在乳
房里溜来溜去。他好奇的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国英,国英的